咬着粉嫩的唇瓣问道:“督主怎么在这里。”
明明几日后才会回程的人,今日却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龙床上。
容钦挑眉,修长的玉指转着那根漂亮的雀羽,微抬手便在楚娈的颊畔扫过,方才睡醒的她玉容红润生艳的极美,在她怵惕瑟缩时,他仿若无意的说道:“这般怕臣,陛下可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楚娈半卧在锦衾中的身子一僵,后背都在隐约发凉,背着容钦,她可是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可观他的神情又像是在逗弄她,她心中怯怯面上却还强撑着。
“才,才没有,朕只是未睡醒。”
她的眼睛倒颇是大胆的瞪着他,泠泠清澈的明光若一汪春水盛满了她的眸子,毫无半分退让之意,那粉色如樱花的唇儿却被咬的嫣红可怜,容钦似笑非笑的将手中的雀羽下移,自她露出的半截雪颈扫过,又隔着中衣,指在了她的心口处。
“当真没有么?”
楚娈撑在柔软中的手臂吓的发软,雀羽停留的地方正是她砰砰剧跳的小心脏。
就在她百般惊惶不知如何是好时,容钦忽而笑出了声,俊美的面容上都是一派柔色,他难得笑的如此无谓,似乎连声音中都透着愉悦,楚娈却不曾放松半分,因为她看的很清楚。
他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甚至冷厉异常。
“好了,陛下该起来了,臣来伺候您吧。”
……
偌大的帝寝中,随时侍立的宫人退的一干二净,坐在巨大的妆台前,楚娈已是毛骨悚然,清晰的镜面中,穿着凤鸟飞龙袄裙的少女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身后那通身奢华高贵的男人英姿挺拔,持着玉篦正在为她轻柔梳发。
“才离了些时日,臣便思念陛下的很,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臣定要带上圣驾一起前去,这般臣倒不会尝那相思苦了。”
“皖南道那些地方圣驾却是去不得了,本就寒苦的地儿,这次死的人太多,泛着血味儿的空气可真真不好闻。”
他沉沉说着,不时笑着,手中那一把乌鸦鸦的长发梳的顺滑,挽起女儿发髻时,虽有些生疏,却也灵巧的将云鬓分的极美,金钗步摇一一簪入发间去。
楚娈攥紧着裙摆,手心里都是汗,被容钦亲手换上这套华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