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言自语,再加上担忧焰儿,又怕自己有孕的事迟早瞒不住 现下他待她尚好,只不知若知晓她有孕,会如何反应。
“迦叶,我想下去走走。”终于,在塔顶住了数日之后,炽儿实在忍不住央求道。
僧人起初仍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耐不住她反复地柔声乞求,这才冷声回应:“下去走走佛门清净地,不是女施主的花园。”
炽儿被他说得半天也憋不出话来,最后垂下螓首,有些丧气:“可是这般若寺中,明明就有许多女子出入呀。”
“嗯。”迦叶也不否认。
“那为什么我不能?”如果能给她一间禅房住,是不是也好过日夜待在这小小的楼阁里,寸步难行呢。
“你要以什么身份入住?”僧人仍是冷冷地,“赤宁城主未过门的新任妻子还是小妾”
“啊!”这下炽儿真的惊呆了。
他知道了父亲要将她许给宁徽玉的事。
难怪,难怪今日他从下头拿了食盒上来,脸色便显得比往常更冷淡了。
“迦叶,那只是……”只是父亲一厢情愿而已。
“他如今自身都难保,你还是不要指望,这位城主大人会照拂于你了。”迦叶打断了她的话,如初遇时那般冷漠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既然不需要我陪,那就请自便吧。”
他也不知道究竟在气什么,扔下手里的经书,便转身出了阁楼,咔擦咔擦又在外头下了锁。
他走了。
到夜里也没有回来。
独自听着北风呼啸,炽儿对着黑漆漆的阁楼,心里的恐惧越来越甚因为怕引人注意,阁楼里根本不能掌灯,她缩在窄窄的小榻里,默默舔舐着黑暗与孤独的滋味。
三九
夜半暗偷香炽儿愁难消
夜风萧萧,穿过树杈,掠过阁楼。
一睁眼,仿佛到处鬼影幢幢。一闭眼,是僧人冷峻的背影。
也不知过了过久,炽儿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后半夜,她感觉有人缓缓朝她的后背贴了过来本应该害怕的,可她怀着身孕,正是贪睡的时候,前半夜又被自己的恐惧折腾得不轻,拥挤的小榻上忽然又挤了一个人进来,半梦半醒的她竟也无力细看,只在口中喃喃地,模糊地唤了声:“迦叶不要走”
身后的人僵了僵,侧身而躺,把身前娇美的身子,紧紧揽在了自己臂弯之间。
他的身体很暖,独自睡得冰凉的小孕妇本能地将身子往他胸前靠 微带了一丝冬夜凉意的修长手指,则潜入了女子最绵软温柔的胸口,隔着一层衣物轻轻地揉捏着。
“唔……”睡梦中的女孩挥了一下手,却没能阻止什么,那只柔荑也就渐渐又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