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西,连带着多日翻了德妃的牌子,也难怪德妃气色这般好。
“给额娘请安。”庄婉觑着德妃的神色,让竹湘把礼端了过来,“今年江南那边说新出了种白瓷叫雪瓷,不单单是胎釉细腻,还能做成那精巧的小件,很适合把玩。我们爷晓得了,专门找人下江南买来的。”
听说是自家儿子特意找来的,德妃顿时笑容灿烂起来,伸手捻了那托盘里花开锦绣的耳垂,对着光打量了一会儿,也惊讶起来,“还真别说,这乍一看色泽鲜亮,竟然做的如同那真的水色翡翠了,样子也新颖。”
“无非是个拿着玩得趣的,能入额娘的眼便好。”
庄婉笑着让人把旁的那些拿来,玲珑链,素白钗……轻而易举各样的形状都有,也不知是不是那胎釉细腻的缘故,颜色都染得格外显眼,画上去的纹络便是烤好了也半点不走形。
德妃笑着让人收了起来,随后又意味深长地感慨,“你们有着心意便好,前些日子也是苦了你们了,老四回来我就见他瘦了一大圈……”
庄婉闻言抿着嘴笑,“为人子女为皇阿玛分忧才是常理,我们爷得了命那会儿,眼睛都亮亮的,回来就让赶紧收拾了东西往河上赶了。”
德妃也笑了,儿子在丈夫面前得看中比什么都让她来的有底气,自是宽心不已,拉近了庄婉,拍了拍她的手。
“说来,我原本以为你那武氏耿氏是安分的,却不想你怀着身子,竟然闹出这般事,反而委屈了你和弘安。”
弘安才几个月,见不得风,自然放在府里照顾着,没敢带进宫来。
庄婉赶紧欠了身,懊恼道,“此时都是我管教无方,连累额娘担心。”
德妃眯了眯眼,语重心长道,“好歹你是老四的正妻,也莫要顾忌什么,该收拾的就收拾,把弘安养的白白胖胖,回头抱进来与我瞧瞧。”
德妃话里话外都是叫庄婉下手压着格格的意思。只是庄婉内心明白,德妃这意思,大概还是看在了自己生了个儿子的份上。
若是没生孩子,恐怕为了子嗣,德妃恐怕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再送进来些新人来。
庄婉乖巧地应了,两人便又聊了几句,便见知夏勾着头进来,“娘娘,十四阿哥派人来,说……”
德妃的脸色顿时凝固住了,平日德妃对幼子宠爱地很,倒是少见这样严肃的时候。
“说什么?”
知夏的头埋地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