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倒也有些乐趣,只是见到怀中美人,觉得旁人都无甚乐趣了,是死是活又有何可惜。
连烨带着温琦玉一路回到王城,直入东宫。
这十多日他都未侵犯自己,温琦玉不得不惊异。毕竟他明明对自己很感兴趣,却没有动作,叫她看不明白。
她在东宫偏殿里住了几日,觉得乏闷的很。
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从一座皇城到另一座皇城。
她的宿命仿佛就是被囚禁在这四方天里,成为男人的私有物。
大明的一切,她不愿回首。逃离的这些日子里,竟然一次也未曾念想刘晟。那个负心人,又有什么值得念想的。她却是时常想起女儿,小人儿对她笑的样子,小人儿呛奶的样子,小人儿熟睡的样子……
“怎的看一盆花都看的如此忧伤?”连烨身着太子常服,步入偏殿内。
此刻她正撑着额角对着一盆花发呆。
温琦玉站起身,迎向他的目光,服了个礼道:“不过是想起前尘往事罢了。”
“你似乎有许多伤心事。”连烨没有看她,而是走到那盆花前,摆弄起来。
“是啊,无法忘怀,时常烦心。”她苦涩一笑。
男子拨弄茎叶的手指停住。净白的手指穿梭在青翠的绿叶间,秀美惊人。
连烨终是转身看向她,眼里有不可抑制的热切,声音沉沉道:“孤倒是有一瓶忘忧水。喝下后会忘记前尘过往。你愿意不带记忆呢,还是带着记忆继续痛苦?”
温琦玉怔住,却是动心了,“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药水?”
连烨轻笑,将袖间一只小瓶放在茶几上,倒也不催她,只道:“你再想想吧。可别后悔。”说罢,转身离去。
月牙色袍角纹了翔龙仙鹤,离去时衣抉翩飞,清贵不可言。
这样的男子,实在叫人难以警惕防范。就连他留下的药水,她也不疑有假。
温琦玉回忆过去,余下的只有国破家亡、百般受辱、天子薄情、女儿病逝的记忆。每一段都叫她痛彻心扉。
那日下午她哭了许久许久,哀悼自己所有的过去。
晚间,她躺在床塌上,终究喝下那瓶忘忧水。
第二日,她醒来时,见到有一俊逸华贵的少年坐在她床头,手里把玩一只空瓶子。
“你是谁?”她问。
少年看向她,笑容深邃道:“孤是莲烨,西陈太子。”
她歪了歪头,迷茫道:“那我呢?我是谁?”
他伸出一手,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碎发,回答道:“你是莲馨,尊号安康,孤的皇妹,西陈公主。”
“哦……我今年几岁?……”她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馨儿今年十五岁。”男人温柔的目光简直要将她溺毙了。他本就生得极俊美,又亲近待她。温琦玉小脸蛋红彤彤的,有些不好意思。
“十五岁啊……”她喃喃道。
十五岁,是安康死时的年纪。也恰巧是温琦玉的年纪。
冥冥间,仿若因果循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