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听着顾成珏的语气，不自觉地想起顾妈当时没有说完的话，“妈说你也回去了……跟她说了很多……”
“我不能在这件事上输掉。”顾成珏说着，低头笑了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我不能现在放弃掉你……”
顾盼脸上一热，“你这还是在宿舍呢吧……被人听见怎么办……”
少年笑出声来，“他们今晚都有晚自习，不在寝室……我都不觉得害羞你还觉得害羞？”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盼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到底跟妈说了什么？”
“嗯……硬要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吧。”顾成珏揉揉鼻子，“我怕说出来你会觉得太肉麻，所以算啦！”
这么一说顾盼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能肉麻到让妈都松口？”
还能是什么呢。
当然是成长过程中对姐姐日复一日愈发心动的点点滴滴。
每一点小细节都被顾成珏从记忆深处翻找出来，事无巨细地全部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爸妈会不会回心转意，他只知道如果在这道坎上自己没有全力以赴，会后悔一辈子。
“妈松口了？”这个结果好像在意料之中，顾成珏却又忍不住那股巨大的喜悦而吃吃地笑了起来，“真的？真的吗？她怎么说的？”
“她没明说……只是让我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顾盼也有些不确定，“只是好像没有之前那样坚决了……”
顾成珏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姐姐身边，用尽浑身的力气抱住她。
“姐，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愿意让我也跟他们一起，和你同居试试吗？”
电话那头的顾盼涨红了脸沉默了好一会儿。
过了许久，久到顾成珏以为电话早就被挂断了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了少女细弱的声音：
“如果你后悔了的话……随时要跟我说……”
顾成珏心花齐绽，捂住手机话筒飞奔出寝室门，在更为宽敞的楼梯间又蹦又跳，疯狂地用肢体行动来宣泄那无处安放的狂喜。
直到电话里迟迟等不到弟弟回音的顾盼有些不安地“喂？”了一声，顾成珏才一边轻轻喘着气一边重新开口：
“如果你后悔了的话，也不要告诉我，我只以你今天的话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