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近……
也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她终于推开了他。
“抱歉——”她蹙着眉,似乎有些纠结,不知要怎么开口。
那一刻他觉得她真是可爱:明明是他冒犯了她,她却觉得是她的错一般,还向他道歉,说是她给了他错误的信号。
真是个体贴又心软的人呢。
于是他嘴上说着遗憾,心头却想,他还是有机可趁的。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在一个气氛恰到好处的晚上,他再次寻到了他的机会。
“再待上一周,我就会离开,而你也将会回到你的城市。我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我和你之间,在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任何事都只是一段艳遇,你不用有任何负担——”
酒吧出来,他向带着醉意的她提议道。
酒店空旷的庭院,隐约透着驻唱歌手缠绵的声音,远处的某颗树后,有情侣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
也许是月色太美,这一次,她没有过多犹豫便便答应了。
然后当晚在酒店他的房间,两人第一次上了床。
他想,她应该很少或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她的紧张和局促取悦了他,他热情高涨,强势而有力的冲撞着,一次有一次将她同自己送入至高点。他看着身下的她逐渐抛开矜持与顾忌,缠着他的颈项战栗、却还迎合。
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
“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我就有强烈的欲望,想把你压到身下,吻你,抚摸你……”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开口道。
“在集市?”她不解的问。
“早在那之前——”他吻上她的耳朵,蓦然想起那场慈善宴会上的她,却只道,“当我在海滩见到捡贝壳的你的时候。”
而她已经瘫软在他怀里,没有力气再深究。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结伴而行。
海钓、漂流、潜水、滑翔伞……小小的岛上,他带她玩遍了所有可以玩的项目。
而他的项目,在于她。
说来也奇怪,他只当她是旅途的调节,除了她的身体,他其实并没有对她怀有过多的期待。
但事实证明,她除了有一副漂亮的皮囊,灵魂其实也蛮有趣的。
她能理解他那些看起来不可思议的荒谬想法,也能赞同他那些看起来过于前卫的思想和行径,她甚至还有很好的幽默感,常常逗的他捧腹大笑……
明明只是一段艳遇,他和她却像情侣一般,有时候他都惊讶于她同他的默契,但临近分别,他却没有同她索要任何个人信息。
就像美食,他认为,只有吃不够才会永远心心念念,多了,反而让人生腻。
毕竟他对待任何喜欢的事物,从来就是这样的。
从少年时期他就发现,他很容易对身边的人或事物产生厌倦;似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她保持长久的热情,不管爱好、工作还是男女关系……
他讨厌厌倦来临那一刻的空茫与混沌,于是后来慢慢学会调整自己:在对一个爱好失去兴趣前转头寻找别的爱好,在对一个人失去兴趣前转身寻找别的刺激;甚至拍电影这项工作,他都是换着类型来拍,同时每年给自己一段假期……
对待楚恬,他也只当那是一段插曲,哪怕回忆美好,他也没有想过再同她牵扯上什么关系,直到一个月后,他们再次见面了,而她是他新戏的编剧。
说实话,再次见到她,他其实有些高兴的。
她编剧的身份让他对他又升起了新的兴趣,他确信那兴趣足以让之前保留的美好再燃烧一阵的——
不过公是公,私是私,他并不想在共事期间与她纠缠不清,于是旁敲侧击的点了她一下。
而她也很配合。
“厉导放心,我也不想惹人误会。此行我只想拍好这部电影,我同厉导一样,也不想因为某些事,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或新闻。”
她说到做到,在人前就像不认识一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对此表示满意,但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她身上那矛盾的气质,她那一个个前任和现任:在不自觉之间,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