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扔进垃圾桶的告白蜡烛,像那一对不知道丢在哪里去的婚戒,像监狱里过于安全又过于暧昧的时光。
忍不住给予温情,吝啬给予爱意,到最后只能寄托于时光,磨掉过于深刻的记忆,积攒曾透支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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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了最后的一个回车键,刷开几道门,进了陈安的房间,张晨果然在,正在举着卡片哄陈安说话。
陈安已经会叫爸爸了,我第一次听他叫的时候,没有特别激动,张晨反倒是转过头,擦了擦眼角,又用双手举起他,亲了又亲,夸他是好宝宝。
有时候我在想,张晨是把他小时候缺的东西,一股脑地递给了陈安,仿佛自己也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弥补。
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陈安就向我的方向爬,我把外套脱了下去扔到了一边,俯下身把他抱了起来,颠了颠,说:“又沉了。”
“这个体重在正常的范围内的,不用减肥。”张晨特冷静地说了这句话,但眼睛一直盯着我看,生怕我说出叫孩子控制饮食的话来。
我“嗯”了一声,又抱了一会儿孩子,就想把他放回到软垫上,刚弯下腰,这胖小子就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我还没说话,张晨就急切地说:“你再抱一会儿他。”
“好吧。”
我迫不得已,又抱着他站直了身体,这小子咯咯地笑着,伸手去抓我的衬衫,手劲还很大。
我看着也很喜欢,哄了又哄,等到他睡着了,才把他重新放进了他的小被子里,掖了掖被角。
张晨还坐在地上,眼神有点飘,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太想问,只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
他双手环住我的肩膀,枕在我胸口,说:“我刚刚在想你。”
“我就在这里,你想我做甚么?”
“想你年轻的时候。”
“年轻的我草你草得比较爽?”
这问题可能比较送命,张晨就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未出口的是什么,无非是我年轻的时候很傻、很天真、很善良,也很爱他。
我不太愿意回过头看,我对不起年轻时候的我。
说好了揭过这页的,就不要再想起提及,不然容易成了祥林嫂,一辈子放不过自己。
我们沉在柔软的床褥中,在黑暗中亲吻相贴,让欲/望操控身体本能地索求更多,短暂地遗忘难言之语。我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扯掉套子打了个结扔到了垃圾桶里,却听见张晨沙哑的声音:“你年轻的时候很爱笑,现在很少见了。”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我将他搂进了怀里,叫他的头贴近我的胸口,“管理企业并不需要太多笑容。”
“你明白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