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
譬如我没问他是怎么和吴铭和谐相处的,他也没问我为什么很少带他出去。我们一直在试图搅拌的糖浆,在这一瞬间的凝固停滞,变得冷硬起来。
张晨吸了一口气,说:“你抱抱我吧。”
我没有抱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和他所看到的一样的灯火。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轮椅缓慢滑过的声音,张晨一点一点地挪到了我的身边,伸出手,环住了我的腰,说:“你像是很不开心?”
我对他的敏锐习以为常,于是问他:“刚刚你在窗边,在想些什么?”
“在想你,在想你年轻的时候等着我,大概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那并不一样。”
“嗯?”
“我知道你会去找别的人,但你知道,我不会。”
黑暗模糊了表情,给了彼此一层心知肚明的伪装,有些话似乎也可以掰开了说,假装并不担心会给对方带来伤害和困扰。
年轻时名为炮/友的关系,于我而言是束缚,于他而言却是解放,我不愿意在他的身上投注多过的情感,但他离开我爷爷的房间,笑着同我告别的时候,我总是难以遏制不该滋生的念想。
瞧,他走了,他即将和一个我熟悉或者陌生的人接吻、上床。
有时候也希望有一个橡皮擦,能够把一些过往回忆全都清除干净,那便可以毫无芥蒂、单纯开心地过接下来的日子,而不必偶尔叫记忆翻滚出来,呕得心头滴血。
张晨一直没说话,他聪明得很,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索性就不说了。
我又想,我同他计较个什么呢,他的腿已经废了、精神岌岌可危、年纪大了又几乎身无分文,而我还是有些喜欢他的,糊里糊涂,这辈子就过去了。
你看,张晨也没有那么差,他对我好极了,甚至前些日子那么拼命地救我,他变得乖巧、顺从、可爱、黏人,叫人很容易喜欢,我还要强求什么呢?
我可能只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自己没有碰到一个相爱的人,始终如一、相依相伴。
不甘心自己走上了母亲的老路,为一个人渣磋磨了大半生。
不甘心张晨不是曾经的模样,而我又偏偏离不开他。
做个好人,可真是太难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张晨的头发,说:“下辈子不想跟你一起过了。”
张晨没说话,伸手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放出了我垂软的性/器来,他的舌头舔上了它的顶端,一点又一点,讨好地吞了进去。
我冷眼看他发/骚,又忍不住沉溺在他的唇舌里,欲/望在过于狭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