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美的不可方物,不似凡人。
被咬碎的舌尖虽然已经含了伤药,却还是在隐隐作痛。
不过想到那软香温玉的滋味,苏大庄主还是觉得这一咬是相当值得的,再说打是亲骂是爱嘛。
这重重的一咬不知包含了青阳子多少无法言诉的爱意……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说晓魂,这么惹人犯罪的神态麻烦你就不要在我们这些凡人面前摆了,青阳子道长定力高深,就算你用我们试验个千百遍,也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舒轲非笑吟吟地捧着一具桐木琴走了过来。
“如此夜色,岂可无琴?虽然有情之人不在,庄主你也就将就一下属下这张脸吧。”
苏晓魂瞪了他一眼,“我有没有说过,你有的时候真地很多嘴?”
“嗯,好像没有,你只说过我很罗索。”
“我现在说了,你可以闭嘴了。”
“是,属下遵命。”
悠扬琴声缓缓响起,舒轲非垂首站在一边,院子里树影婆娑,随风摇曳。
同一片月色下,各怀心思。
次日,苏大庄主坐着看着就让人想抢(青阳子语)的马车上路了,方向当然是京城。
轻薄却稠密的纱帘隔去了路上的沙尘,阳光的热度以及一切可能让苏大庄主觉得不舒服的东西。
他斜躺在软软的垫子上,最好的车夫,最好的马,感觉不到任何颠簸,从面前的暗柜里拿出一碗冰过的杏仁露,满足地啜上一口。
唉,每次和青阳子一起出行,都是他的生活质量降到最底线的时候啊。
人生嘛,当然是以享受乐趣为第一要务的。
但是苏晓魂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能看到青阳子那张至多算是端正的脸庞,才是他最大的人生乐趣所在。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真是大憾,苏晓魂拊掌长叹。
漫长的行程就在苏大庄主时不时地感怀自身,兼怀青阳子之中消磨得差不多了。
虽然说这辆马车的确打造的各处绿林好汉垂涎欲滴,但它强烈而突出的风格也宣告了它的主人是谁。
除了一伙刚刚上山还没弄清楚情况的呆鸟,走不知路的拦在车前大喊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这么老套而毫无新意的口号后,被从窗口掷出的大网全部网住,拖在车后跑了三天三夜,其余一路无话。
“庄主,尚书府到了。”马夫恭恭敬敬的敲了敲车门。
这时,朱漆大门里,一个宽袍峨带的男子正在往外走,他一眼就看到了马车,不苟言笑的面容瞬间舒展开来。
“二弟!”
苏晓魂慢悠悠地踱下马车,显然没有那个男人那么激动,“耶,尚书大人是正打算出门吗?苏某来的真是不巧。”
男人并不以为杵,依然是笑着迎来上来,“二弟,你怎么会来京城?”
苏晓魂向旁边一闪,“尚书大人切莫忘记,自你入朝为官那一刻起,苏某就再也没有兄长。这二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