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求和,言辞恭敬,现下却又变得如此嚣张跋扈,没有半点诚意,那他们求和作甚?”
许冲大笑道:“和这些狗蛮子有什么好谈的,打得下他们便打,现在他们正当国立积弱的时候,倒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杨宗志摇头叹气道:“许大人,蛮子新败,的确国内兵力空虚,但是……我们就好过他们了么?”
许冲听得面容一窒,登时答不出话来了,蛮子虽缺兵少将,但是南朝现下也是四分五裂,三殿下占据江东和闽南,挥兵讨伐中原,与皇上在洛都大战如火如荼,人家不好过,他们自己境况也差不多,大家彼此彼此,都没有一口吞下对方的实力。
因此当下是一种羸弱的均衡,两方都是内忧外困,为了安抚内部,只得先解决了外部冲突,才能腾出手来,但是双方的话可都说的盛气凌人,不但扎西哈多一如常态的口出狂言,便是仁宗……似乎也没有留下什么回旋的余地。
其实大家都需要休养生息三五年,才可以喘过这一口气,不然扎西哈多也不会定下什么五年互不进犯的盟约,不过他今日却把过去的盟约给推翻了,咄咄逼人的,似乎更想要立即见到高下不可。
而且他抓住固摄死在北郡的根源不放,杨宗志想一想便觉得好笑,固摄分明是被他扎西哈多一手害死,但是他不愿承认,把罪责都推到杨宗志头上,杨宗志有口难辩,也清楚自己就算说出实情,方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只会觉得他百般推诿抵赖而已,因此索性根本就不提这件事,总之木罗科的死,和固摄之死都记在了他杨某人的脑袋上,也不怕多了这么一件,大家血海深仇,更不能指望人家对他有什么好辞色。
他们三人沿着塞夜河走向南门,将将走到南门下,背后有人急声大叫道:“杨大人且慢!”
回头一看,见到博祖裔穿着长长的丝袍追了出来,丝袍尾缠在脚下,一步三个趔趄,杨宗志等人停下步子,等在原地,博祖裔气喘吁吁的赶上来,抹着额间热汗道:“杨大人慢走,在下还有话要说。”
杨宗志笑道:“博大人要说什么啊?”
博祖裔苦着脸道:“大家开诚布公,怎么说不到三句话,杨大人便转身走了呢。”
“哼!”
许冲怒道:“开诚布公,我们倒是想要开诚布公呀,可惜你们一点诚意也没有,废话……割让幽州以北的土地,我们若是这样回国去,就算皇上不说什么,我们也要被天下百姓戳着脊梁骨骂死啦……”
博祖裔摆手道:“这是误会……这是误会,绝非我们事先想好的条件,今日殿下说的话,的确是过……过分了一些,哎……这也是有原因的,总之杨大人千万莫走,稍等一两日,鄙上自会给杨大人一个交代。”
杨宗志叹气道:“现在四国当中,还有谁比扎西哈多更具权势的?博大人你一直说鄙上,鄙上,到底你的上面是谁呢,又是四国的哪一位权贵?”
博祖裔为难的道:“现在还不到在下说出的时候,过一两天,在下必会再来寻找大人,带大人去相会。”
说罢恭敬的施了个抱胸礼,弯腰下去。
杨宗志叹道:“好吧,我便再多等一两天,如果时间到了,你们还没什么动静,可别怪我又转头走了,我这一走,可决计不会再回头啦。”
话音落下,带着许冲和朱晃踏步出了南门。
时辰还不到晌午,天空碧波万里,三人走出城门,牵上骏马,杨宗志微微一笑,点头道:“果然找上来了,方才我还在说奇怪的,许大人今天这么一闹,可真是对了路子。”
许冲惊喜的道:“哦,是么,我这么大喊大叫的,难道还有什么作用?”
杨宗志轻轻舒了一口气,点头道:“是呀,前些天我们太过被动了,处处被这博祖裔牵着鼻子,他叫我们往东,我们便往东而来,他叫我们进城,我们便进城去,总之不是个办法啊,我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首先……蛮子这么快的派人求和,便是说不通的,而且和谈的时候,却又态度大变,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一切的一切……只有等到见了他的主人才能明白,可那人偏偏迟迟不肯露面,现在这么一闹,他终于坐不住了。”
许冲听得哈哈大笑,飞快的跳上骏马道:“原来是这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