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凳子坐下,又跑到角落里取出一个石头杯子,想要给他倒水,清水从水壶中挤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杯子里,潺潺有声。
杨宗志的眉头一皱,挥手拦住她,想要说话,却又有些喉间哽住,洛素允惊讶的抬眼一看,抿住樱唇道:“你不渴么,那……那你要吃点东西么,我去给你找些好吃的。”
她说过了话,转身又走到角落里,弯下小腰,翘起丰腴的美臀,找了好一会,捧了一大堆玩意走到杨宗志面前,随手放在了石桌上,杨宗志低头一看,牙关紧紧的咬住,探手捏起一个,手指用力,那黑乎乎的莫名东西都难以软化碎开,杨宗志忽的站起来,大声问道:“你……你就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平时吃的就是这些玩意,喝得……就是这少得可怜的清水?”
“啊……”
洛素允听得小脸一红,期期艾艾的想要将那些见不得人的干粮收起来,抬头遇见杨宗志严厉的目光,顿时心思又怯了,手足无措的斜靠在石桌旁,小脑袋低垂,发丝从两旁将纯美的脸蛋盖住。
杨宗志粗粗的喘了几口气,猛然抬起右手,啪得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这一掌力透而出,抽得他右边脸颊微微肿起,洛素允惊骇的抬起头来,见到他狠狠的咬着牙,一脸刚毅,偏偏眼眶变得红润无比,洛素允呀的一声,扑过去拦住他道:“你……你作甚么呀,你生我的气了么?”
杨宗志苦着脸摇头道:“我……对不起你,昔日一句戏言,让你为我遭了这无妄之灾,你在凤舞池本该受师门疼爱,众人仰慕,就因为我……你却过得这么凄苦,我真是……我,我真是……”
洛素允柔声娇笑道:“我不觉得苦呀,嗯,宗志……你抬起头来看看我,你知道么,自从跟你认识之后,素允的心里面满满当当的,再也不是过去那般空无灵魂的躯壳,你看看,我吃的是没有以前好,住的也破破烂烂,但是我在这里等着你来呀,便觉得心里好开心的,你说你那是一句戏言,可是你却能说到做到,素允便庆幸自己没有认错人。”
“我……”
杨宗志一横心,几乎便要说出自己来此的真相,钢牙咬得吱吱作响,在这圣洁妩媚的仙子面前,别说他自惭形秽,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渺小丑陋,实在不配和她这样面对面的近近说话,洛素允的小嘴中吹气如兰,甜甜的淡雅香味扑鼻而入,杨宗志的眉头却是苦皱着,喘息越烈。
喉中哽着一句决绝无情的话,他知道自己只要说出这一句,便会将这甜美静谧的画面打破,伤碎了人家的心儿,再也恢复不了。洛素允咯咯轻笑着将他摁在石凳上,然后转身扭着小腰,走到一边的石床上收拾起来,从床下取出几件淡薄的丝衣,小心翼翼的扑在石床上,前后打理的服服帖帖。
杨宗志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反射在融融的草灯下,一个窈窕的灯影投在对面的墙壁上,他的眼神一迷,甚至都觉得这是一个最最温婉的小妻子,在尽心尽力的照顾夫家,虽说家境平寒,用的都是石头雕出的杯子凳子,小床也是石床,下面垫着并不平整的大石块。
或许梵妙霓责罚洛素允到后山面壁,便是想以艰苦的环境来逼迫她回心转意,所以什么都没给她准备,洛素允便灵活运用,将山头上的礁石刻成了各种生活用具,然后又堆积起了石屋和石床,石凳,艰难的一个人生活在后山,没有吃的,便去海里捕捉些鱼虾,用火烤化后,烘成鱼干,神玉山少有淡水,她便接回一些雨水,储存在水袋里取用。
在这一年内,杨宗志全然没有想象过,有一位姑娘会在南疆这般痴痴的等待着自己,生活得如此艰辛,他在外面虽也吃尽了苦头,但却从没为衣食忧虑过,看着洛素允妙媚的背身,淡雅从容的动作,杨宗志牙关一咬,忽然走到她的背后,腾手将她抱在了怀中。
“咯咯……”
洛素允腋下一痒,花枝乱颤的缩成了一团,想要拼命挣扎躲开,但是杨宗志的双手如同坚铁一般焊住,她浑然挣脱不了,这一抱,让她的心儿也酥了,眼儿也媚媚的秋水盈盈,经年来所有的愿望都在这一刻得偿。
她幽幽的吐了一口香气,乖巧的靠倒在杨宗志宽大的胸怀中,闭目恬静的享受了片刻,耳边能听到杨宗志的牙关咬得轻响和自己的怦怦飞快心跳,洛素允闭目道:“嗯,你……你先放开我,让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