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不见一个人,伏兵……更是绝无可能。”
固摄霍然睁开一对精光闪闪的双眸,嘿嘿冷笑道:“哥舒尔特,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哥舒尔特双眼发呆,方才一直挺得高高的胸膛,渐渐的向下佝偻下来,痴愣愣的颓然道:“我……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扎西哈多笑哈哈的道:“大王兄,哥舒尔特功勋无数,此番虽然中了敌人的空城计,但是谁能想到敌人恁的狡猾,几天之后,再遇到和丹奇达尔木一样的情形,任是谁都会心底犯疑,举步不敢向前的,还望大王兄饶了他这一遭,将功补过,给他一次机会吧。”
固摄冷眉向后看来,见到扎西哈多一脸无辜的笑脸,他不禁暗自泛气,看到营帐中空空如也的三两个人,他此刻决然不敢再杀大将,造成十二万大军无人领兵,无人代征,方才那一番话,全是恫吓哥舒尔特的说辞,只要让他契丹国不敢再有贰心,固摄自然会出面,用温柔手段收买人心。
可偏偏这好听话都让扎西哈多给说尽了,到头来,只显得他固摄强蛮无理,而扎西哈多反而是站在身边的和事老,固摄怒哼一声,咬牙道:“罢了,既然扎西哈多也这么说,本王便饶了你这一遭,哥舒尔特,下面……你可知道自己该怎么作?”
哥舒尔特恭敬的跪下,单掌合胸道:“老将当尽心为大王子领兵,死而后已。”
固摄冷笑道:“死而后已,我们大军未出,便死了三员大将,如此再呆几日,军中哪里还会有士气可言,若不马上打一个大胜仗的话,引起军中哗变,不但是你哥舒尔特,便连我固摄,也要死而后已啦。”
哥舒尔特垂头道:“老将明白……老将明白……”
固摄威怒的截口道:“你不明白,本王这就下令,你哥舒尔特率领六万大军,今夜天黑之前,便把南蛮子的望月城抢到手,屠尽城内的所有男女老少,就连一个活物……都不许留下,你作不作得到?”
哥舒尔特听得额头青筋冒出,垂着头默然不语,固摄冷森森盯着他的额头,讥诮道:“怎么,你没信心把握?还是说老将军你已经太过老迈了,迈不动步子?”
哥舒尔特老脸上冷汗涔涔,不敢伸手去抹开,口中结结巴巴的道:“老将……老将……”
这固摄明摆着是在肆意为难他,一夜夺下望月城,谈何容易,虽然手下兵源充足,但是攻城在于合围,然后蛊惑震慑人心,假以时日让城内自乱,方为上策,若是强横的率兵去攻打,实在是没有半点把握,尤其是在顷刻之间放言拿下,那更是无理之举。
固摄不待他说话,继续道:“还是说你也害怕人家的破铁枪,那好,阔鲁索将军,此行派你和哥舒尔特老将军一同前往,你们二人一个是大宛国的猛士,另一个是契丹国资格最老的名将,合你们二人之力,这望月城再没道理拿下来了吧。”
阔鲁索欣然抱胸道:“是,阔鲁索遵命。”
哥舒尔特见阔鲁索满口答应,不禁嗔目结舌,此刻他有把柄落在固摄的手中,更是不敢造次,只得叹息一声,点头道:“老将这就点齐大军出发,大王子请等候老将的好消息。”
说罢和阔鲁索掀开帐门大步而去,营帐内一明又黑,固摄坐在大座上沉思片刻,回头道:“扎西哈多,你看看,他们此战有几分把握获胜。”
扎西哈多笑嘻嘻的道:“哥舒尔特沉稳,阔鲁索刚猛,都是难得的领兵之才,而且我听说南朝北郡无两将,呼铁被调往了洛都,现下行踪不定,咱们兵多将广,这一战获胜……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嘛……”
固摄木然道:“只不过什么?”
扎西哈多笑道:“只不过大王兄逼令他们在一夜之间夺城,这……这似乎唐突了些,别说对方尚有一万多兵马,便是那个姓杨的,便让人忌惮的紧,他若是也在望月城附近,哥舒尔特等人说不得要吃好些苦头了呀,大王兄难道忘记了,那人曾经派兵打到过凤凰城,兵马路数走的是诡异一派,常常不与人硬拼硬碰,而是奇招迭出,哥舒尔特今番遇见了他,怕是难以讨好的。”
固摄拍着桌子怒道:“你怎么就肯定他在望月城,一个破使枪的,别人难道就不能用?”
扎西哈多笑哈哈的道:“大王兄何必要欺人欺己,能够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