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倒行逆施,和当初的先皇惠宗也差不太多,你只要好好的活着,可千万不能再受一点不如意。”
杨宗志回过头来,呆呆的道:“你……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我有时候……甚至都觉得娘亲她待我,也不过就是如此。”
商怡婷噗嗤一笑,仿佛幽暗的车厢中盛开了沉香的昙花,娇昵无比的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爹爹的事情么,左右现在无事,我……我便都跟你一一说了罢!”……
两日后,大雪一直未曾真落下来,天空反而逐渐放晴,这天清晨阳光凛冽,妙玉坊的花船下早已停住了好几辆宽宽的马车,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哪个达官贵人携带家眷出外郊游,过了半晌,商怡婷手里挂着个小包袱,牵着秀美苏裙的裙角缓缓步下了花船,花船下早已等候了不少的人群。
冬日的阳光总是弥足珍贵,虽不至于酷热,但是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船边的洛水河反射阳光,晃花了人眼,大家看着商怡婷这般好整以暇的走下来,一时不禁都产生了错觉:“这眼前的婷姑姑,淡施粉黛,红唇贝齿,哪里……哪里还是那个妙玉坊的女主人,这……这分明是个行将出嫁的媚气佳人呀。”
商怡婷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不禁欢愉的咧嘴一笑,眼眸弯弯的眯住,许是被洛河中的阳光晃得睁不开,龟奴们冲上前,依依不舍的抢过她手中本就不沉的小包袱,一个个苦着脸道:“姑姑……您就这么走了?咱们可都舍不得你呀,要不……你把咱们大家伙都带走得了。”
商怡婷咯咯一笑,摇曳着酥胸肥臀儿,眯着眼道:“你们这是当真舍不得我呢,还是舍不得我给你们的活计,大家放心吧,我走之后,你们自然也可以到其他的书院秀坊谋个差事,你们在我手下这些年,个个练得铁齿铜牙的,难道还害怕饿死不成?”
龟奴们一个个被说得讪笑不已,商怡婷便不再与他们多搭话,而是取回自己的小包袱,站上最前一辆马车的车辕,回身叹息道:“都回去吧,遣散的银子我已经叫小伍子发给大家了,若还有没拿到的,就去小伍子那里领,哎……”
回头再看看妙玉坊豪华的花船,这里……便是自己十多年来不曾稍离的地方了,一旦真个要走,这心底总是有些不舍的,不过……想想车厢中的那人,商怡婷顿时下足了决心,转而不再多看,而是飞快的掀开了车帘,就要矮身钻进去。
“姑姑且慢!”
一个英气无比的脆嫩嗓音遥遥的传来,伴着健马奔腾的声音,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的破开两道旁送别的人群,驰到了马车前停下,商怡婷驻足转身一看,娇笑道:“咦……十二娘,你也是前来送行的么?”
李十二娘扎着腰巾,俏脸稍红的摇了摇小脑袋,道:“我是……我是一道出城去的。”
“哦……”
商怡婷狐疑的瞪了她一眼,这小丫头今天打扮的可真是标致,短短的白裙子,豹皮腰巾缠身,头上还包了头巾束住一头乌黑的长发,更为关键的是,她的背后也背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包袱,包袱的顶上还露出一截宝剑的剑穗来,商怡婷愣住道:“出城去,你要去哪里?”
李十二娘娇声道:“姑姑去哪里,十二娘就去哪里?”
商怡婷闻言咯咯娇笑起来,喘息道:“开什么玩笑,我这是要去南疆投靠远亲,可不再作花魁勾栏的营生了,你跟着我,又要怎么过活?”
李十二娘寸步不让的盯着婷姑姑道:“十二娘有手有脚,自然不会饿死,再说十二娘还有些积蓄,就算歇个几年,也断然走不到绝路上来。”
商怡婷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小脑袋,暗想:“只怕……她还是放不下自己车中的那个坏家伙啊,哼,狠心的臭家伙,你怎么尽是勾引些死心眼的丫头啊,婕儿是这样也就罢了,就连十二娘也要跟着你走,你让人家怎么办呢。”
商怡婷沉吟着尚未答话,李十二娘高大的骏马下蹒跚走出来一个娇婉天成的女子,也笑嘻嘻的说话道:“姑姑啊,咱们相依为命多年,难道你真的忍心抛下我们独独走了不成,飞花也收拾好了行李,只看你怎么说了就是。”
商怡婷惊讶的低下头去,见到颜飞花穿着淡紫色的长裙,裙角及地,自中间开叉分开,露出下面一截酥嫩的粉腿,抬头向上看,见到她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