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大礼去见你,给你贺喜。”
杨宗志笑道:“是了,我想问问,两位老人家中是不是有一位嗓门大的紧,说起话来好像打雷一般的?”
牛再春摇头道:“我爹爹自从被削官之后,身子骨一向就不太好,后来又犯上了哮喘病,这说话大声一些,便会咳喘不止,那里会如同打雷那般样子。”
马其英道:“嗯,我爹爹情形和大伯也差不太多,自他从北郡回到洛都后,整个人老迈得甚多,再加上从前那些攀附着我家权势的小人们一一落井下石,前些年我爹爹还健谈的很,到了后来为人愈发的沉默,平日里话都不愿多说一句,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只有最近咱们回了洛都,我爹爹脸上才偶尔会露出笑容,三弟,你什么时候得空了,便到我们两家去坐上一坐,我爹爹经常听我说起你,心中对你也是感激不尽,你去了,我爹爹说不定便会开怀大笑一番。”
杨宗志抬头看着马上的二人,见他们目中射出感激亲切的神情,不由得心底一暖,暗骂自己道:“看来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竟然……担心两位哥哥家中的老人与三皇子有些牵连!”
他扬头笑道:“这事有什么难,待得过几日,我便去你们家中喝酒。”
牛再春和马其英哈哈大笑道:“好!”
说罢抬手抱了抱拳,转身拉马而去。
杨宗志坐上高头骏马,心中思虑万千,恍惚间觉得整个洛都现在处于一个大大的迷局当中,自己处身其间,方方面面的利益纠葛,缠上了一个硕大的网。复又心想:“何八姑口中的那位老者既然不是大哥和二哥的爹爹,那又能是谁,只听何八姑形容那老者的气度威仪,显然是惯常领兵作战,可遥数整个洛都城中,上过战阵的寥寥不过数人,数来数去,都脱不开牛马杨三家。”
他心头叹了口气,快马回到鸿运客栈中,叫了何淼儿出来说话。淼儿昨夜里与他将心里话说开后,整个人开朗的多了,而且今日天寒,她在西蜀时少穿狐裘等皮袍,此刻却也围了短襟的褡裢在细腰上,纤腰长腿映衬,秀发如云堆积,看着气质高贵,却又娇躯喷火。
杨宗志坐在暖炉旁盯着手中的茶盏发呆,回头看见淼儿巧笑嫣然的站在身后,不禁看得目中一迷,伸手牵过她笑道:“好标致的小妻子啊!”
何淼儿束手俏盈盈的立着,听了他毫无正经的调笑声,不禁羞得脸红耳赤,眼角却荡起万分的风情,却也没有好像过去一般宜嗔宜喜,而是咯咯娇笑着温顺的坐在他的一条大腿上,低头一看,抿嘴道:“在看什么?”
杨宗志拿起手中的茶盏,转动几番,问道:“淼儿,你来看看这个茶盏有些什么古怪?”
何淼儿接过他手中的茶盏,展颜看去,见到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瓷器杯,上面既无丝印,也无水纹,茶盏中还装有浅浅的一汪茶水,她凑近挺翘的鼻子闻了一下,忽然面色愣住,猛地将茶杯丢在暖炉里,回头惊惧道:“冤家,你……你……喝了这茶杯中的茶水了?”
杨宗志转头看过去,见到方才那还粉面桃腮的俏佳人,转瞬间变得面无血色,一双杏眼更是死死的盯住了自己,红唇轻颤,显是害怕惶恐之极,杨宗志愣住道:“怎么了?这茶水果然有些问题?”
何淼儿不答他的话,而是惶急的拉起他的大手,伸手给他号住脉搏,过了好一会,才吁气道:“幸好……幸好没有大碍。”
杨宗志哭笑不得的道:“乖淼儿,你作甚么呢,我只问你这茶盏可有古怪,可没说过我饮过这杯中的茶水啊。”
何淼儿不依的嗔了他一眼,后怕的道:“坏冤家,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便是淼儿的天,是淼儿的主心骨么,偏要这么没来由的吓唬人家,这茶盏中盛的是苦丁茶,但是……却含了一些菌毒,你可别小看这些菌毒,常人喝了这么一口下去,过一两个时辰便会全身僵硬,血脉凝住而死,可说不得玩笑哩。”
“呃……”
杨宗志听得面色一僵,没想到这茶水中竟然真的有毒,而且还是这般厉害,联想起方才那崔代毒发身亡的模样,他伸手抚上淼儿背后用金丝束下的长发,吁气道:“果然是这样。”
何淼儿狐疑的道:“果然是怎样?哦……对了,这菌毒到底你是怎么得到的,这东西可不好找,乃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