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这……这算是什么表情和回答?”
他说到这里,回头与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苏瑶烟淡淡的道:“我可不管这是什么回答,现在你们交代的事情我都作过了,我便可以自己离去了罢。”
三皇子身后一个红袍老者宏声道:“慢着,苏姑娘,我们先前虽然答应你作了这件事,便可让你自行离去,但是……但是你这结果实在不像话,少不得我们还要另行安排,你便……你便走不得。”
苏瑶烟听得小脸更冷,看着脸色已经素洁的好像冰雪,三皇子笑道:“苏姑娘你也莫恼,总之我答应你,事成之后不但重金伺候,而且更会让你有想象不到的荣华富贵。”
苏瑶烟愠怒道:“空口白牙的谁都会说,你们事事都瞒骗着我,偏偏还要说给我什么好处,那我问你们,这位俊俏的公子爷,他到底姓什么名什么,家里又是何方人士,你们为何要将他带到这里来半哄半骗?”
余擅侯冷笑道:“苏姑娘这就发火了么?”
他说话间,大手向后一扬起,四周静谧的丛林中便回响起抽刀拔剑之脆声,方才还不闻鸟鸣的庭院中顿时整齐的一响,苏瑶烟回头一瞥,烈日下,整个庭院的丛林中到处都是兵器反射日头的寒光,照在荷花池中,照在冰冷的石桌上,肃杀一片。
三皇子温和的笑道:“总之苏姑娘还是稍安勿躁的好,待得时机成熟,咱们自然一一相告。”……
叮咚一声脆响,琴音回荡在耳中,却又硬生生的止住,杨宗志吁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帘,入眼的是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坐在石桌旁,低头看着桌面,“烟儿……”
杨宗志正待下意识开口唤出来,忽然视线一清,面前坐着的却是个英气出众的男子,腮边已留有短短的胡茬,看着了些萧索之色。
“三……三哥?”
杨宗志慢慢支起身子来,三皇子抬起头来,温和的笑道:“贤弟,怎么你醒了么?”
杨宗志点了点头,转头四处看去,空山独影,院墙边已经是日落西山之时了,他伸手按了按自己沉沉的脑袋,懊恼道:“小弟怎么会睡着了,现在可是酉时了么?”
三皇子呵呵笑道:“看来贤弟你一路紧赶,倒是疲乏的很了,方才我去书房处理些朝中的文书,再回来时,你已经喝醉了躺倒在桌上了,哈哈。”
杨宗志回思先前,几个时辰前的事情一点也是记忆不住,仿佛被人活生生的抹去了一般,他想了片刻,隐约觉得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要作,但是又一点也想不起来,只得不好意思的笑道:“让三哥看笑话了。”
三皇子大笑着站起来,走到围栏边,伸手扶着木头柱子,看着面下的幽幽河池,笑声渐止,口中轻叹道:“空山不闻孤鸟声,万径只留一抹红。”
此刻夕阳已经斜斜的挂在了枝头上,午时太阳当空,显得烈日炎炎,眼下这余日却又变成昏黄,微微透过緑滕看出去,远处有孤雁飞过,呀的一声,回响在人的心头,让人心生凄意。
杨宗志走过来,与他并肩站在凭栏边,看着此情此景也是心生感慨,不知不觉间,离开洛都已是两个多月后了,爹娘的事情还没着落,自己更是违抗了皇上的密旨,此番回朝,当真不知会是幸事还是不幸,三皇子喟叹道:“有时候真想,就这么找个无人的庄园里住下来,无事的时候闲来听听风吹歌舞,看看残阳美景,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杨宗志浅笑道:“三哥好兴致啊。”
三皇子微微瘪了瘪嘴,欲言又止的一会,才道:“贤弟,你说,咱们皇家之人,一生下来便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无时无刻不念着家国天下,既想要施展抱负,又想着身边阻碍重重,为了这些不得不勾心斗角,有什么好?”
杨宗志听得一呆,他不是皇家之人,当然说不上话,只是心下暗想:“外人常言皇室一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威风八面的紧了,怎么会有这么些个感慨?”
回想起那日里忽日列曾跪在自己大营中,狠厉道:“人人都羡慕我们这些出身高贵之人,以为得了上天恩赐,可是生在帝王之家又有什么好,从小开始便整天勾心斗角,只有……只有在紫儿那里,我才能觉得自己活得充实而舒适。”
那话中之意与现下三皇子口中所说,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