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他方才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他离去之时,突然转回身来,眼珠子便在九哥哥你的身上仔细搜寻了一番,只是他好像并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眼神后来不由得便有了些失望之色。”
杨宗志哈哈笑道:“我们过去素未谋面,我连他的姓名都不清楚,我只是猜想他可能是蒙泰羁勒将军的公子,其他事情也都一无所知,我这里能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秦玉婉闪动着秀丽的眼眸,咯咯娇笑道:“那可难说的紧,你这个坏家伙说不定无意间,夺了人家一件心爱的事物,你自小来便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混霸王性子,所以这么说起来也是有可能的很。”
杨宗志听见婉儿与自己说笑打趣,不由听着哈哈大笑,笑声而过,他方才扬鞭道:“传令大伙儿绕开大道,加速行军,一路上大家仔细注意一下牛将军和马将军留下的标记。”……
如此沿着小道疾速行军,不过半个时辰,几路大军便超过了忽日列的八万人马,杨宗志心头也是暗暗称奇,这忽日列得知粮草大营被袭之后,仿佛并无一点心急,而是慢悠悠的带着大军,仿佛散步游山一样的赶路,只是他们为了隐蔽行藏,离着忽日列大军远远的,不断派出些斥候探子来回报忽日列的方位,因此他倒也不知道忽日列是不是因为一些别人原因,所以才无法急赶。
来到狼谷的山口,这里群山峻岭,仿佛两道屏障一般将大峡谷隔绝在其中,杨宗志会合了早已等在这里的大队人马,首当其冲的便是面露兴奋之色的哈克钦,哈克钦与牛再春等人等待多时,终于见到了杨宗志一行,哈克钦忍不住放马冲过来,高声大叫道:“杨大哥,我们……我们得手了!”
牛再春迎面过来,哈哈笑道:“杨兄弟,哥哥我们几个带兵杀到了勃令驿,那里守军不过区区两千人马,前夜我们趁着夜色将他勃令驿抄了个底朝天,大军能够带走的粮草,我们都装车押了过来,还有好些个装不了的,我们又一把大火,将这些剩余的粮草烧了个干干净净,哈哈,这下子忽日列的人马全要饿肚子啦。”
杨宗志听得哈哈大笑,哈克钦又赞道:“大哥,我们都听说了忽日列退兵的事情,你果然厉害的紧,忽日列久不尝败绩,却也被你玩的团团转。”
马其英指着周围高高的山脊,兴奋的接口道:“杨兄弟,这里四周的地形我们早已经打探清楚了,咱们便按照最初的计划,在这峡谷里面好好的再伏击忽日列一次。”
哈克钦一听,更是掩饰不住的眉开眼笑,双拳紧紧握住,浑身都激动的发抖。
杨宗志微微沉下脸庞,摇头道:“不急的,我们暂时先在这里潜伏起来,哈克钦,你去对面山坡上的蒙泰羁勒将军那里通知一声,这伏击之役可打,也可不打,他们可以先准备好礌石和弓箭手,但是一定要等到我们这边发了讯号,方可动手,这边若是没有讯号传出,切记不能独自出兵,知道么?”
哈克钦听得脸色一呆,整个兴奋的神情还僵硬在英气的脸庞上,迷茫的道:“怎么了大哥?那中原古老的兵法书上不是写了么?齐国大军在魏国大军回师的路上,大败魏国大军,至此才坐上了七雄的盟主之位,我们一路来顺顺利利,为何到了最后关头反而要按兵不动了?”
牛再春也接口道:“是啊,杨兄弟,这一战若是得手,忽日列至少要折损一半的兵马,他眼下只是粮草被毁,却并不伤筋动骨,假设任由放他回去休整一阵,他再次集齐了粮草,立时就可以东山再起,到时候咱们可就难办的紧了。”
杨宗志摇头道:“兵法书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任何兵法战略都要建立在实际的状况当中,才可奏效。齐国能够伏击魏国成功,其一就是因为魏国大军仓促回师,并未料想到齐国大军潜伏在必经之路上,其二也是因为魏军已是到了断粮之际,人心惶惶导致的。我这一路尾随忽日列而来,眼见到很多不寻常的状况,我一时都还想不通的紧,因此我想在狼谷的谷口多看看忽日列的军容军貌,若是如我所料,我们自当是讯号冲天而起,追击这路穷寇,但是……但是假如情况并不如我所料的话,他不到山穷水尽,人马又大大多于我们,这仗打起来便没了把握。”
哈克钦听得似懂非懂,只不过他过去本就对杨宗志深具信心,此次勃令驿之行也是事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