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筠儿娇笑道:“我过去看诗词歌赋的书看的多,但是医书嘛……倒是没看几本,这瘴气我也是没见过。”
秦玉婉一听,顿时傻了眼,又脆声道:“那你……你既然不知道怎么医治,怎么又和九哥哥拍了胸脯说你有办法呢?”
她为人多智,方才被筠儿羞笑一番,一时浑然没有反应过来,说到这里才是惊醒道:“哦,原来你认识别人,他知道怎么医治瘴气的,是吧?”
筠儿娇笑道:“婉儿妹妹,你果然如同大哥说的一样,聪明厉害的紧哩,大哥私下里总是说你过去不服气他,经常要与他比个高低的呢。”
秦玉婉害羞的一笑,轻轻露出洁白的玉齿,却又不搭话了。
筠儿伸手召来一个军士,对他道:“去将军中的信鸽取来。”
那军士认识这两人是少将军身边的近人,赶紧点头应道:“是。”
筠儿又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个洁白的锦帕,拿在手上,还取出多时不用的眉笔,将锦帕铺在手心上写了几个字出来。秦玉婉凑近一些看在眼中,不觉轻轻念出道:“思念日切,盼妹过来别山一见……杨宗志!”
秦玉婉皱着眉头,脆声道:“这妹妹又是什么人?你不是说是你认识的人么?怎么又会用九哥哥的名义去叫她来?”
筠儿噗嗤一声娇笑,从赶来的士兵手上接过信鸽,然后再将锦帕绑好在信鸽的一只脚上,小手向天上微微的一展,那洁白的信鸽便放开双翅,遥遥的飞了远去。
筠儿痴痴的看着那信鸽在苍茫的夜空,渐渐只剩下一个小白点,暗自道:距离很近,应该很快就能收到的罢。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声音幽幽的传来,既是好听,又带些伤感疼惜,只是叹息之下,筠儿又娇笑着转过小脸来,对着秦玉婉咯咯一笑,拿住她的小手与她说起了话。……
翌日一早,杨宗志已睡不着觉,清晨山林中的鸟叫声方才响起,他便起了床,走到索紫儿的小帐中看了一会,见到索紫儿兀自沉沉的睡着,夏日晨阳透过幕帐射了进来,印照在索紫儿光洁的小脸上,淡淡散发出一些白玉般的触觉。
杨宗志看的目中一迷,下意识便要伸出大手抚在她小小的瓜子脸上,只是手伸出在半空,却又硬生生的止住,隔着微微的距离,也能感受到那美丽清纯的小脸上透出的点点余温。
杨宗志暗自叹息,心道:“罢了,何必吵醒了她,让她好好多睡一会,她在睡梦中,便不会如同昨晚那么痛苦难过的。”
他掀开营帐的布帘,扬声唤道:“来人。”
不远处两个卫兵跑了过来,齐声抱拳道:“少将军。”
杨宗志道:“我要出去找找山里的村户,你们跟我一道去。”
那两个卫兵听得眉头一喜,齐声道:“是。”
他们三人牵了马匹,沿着山林的小道进山而去,沿途尽是看到山峦迭起,林中溪水和樟木层层叠叠,景色倒是十分秀丽,但是农家或是山户却是一个也没见到。
山中小道甚是险峻,一入其内,杂草和灌木绊住马腿,三人无法骑马,只能将马匹牵在手上,行走也颇为困难,抬头一看,天色已接近晌午,三人却是一无所获。
身后一个军士大声道:“少将军,不如……不如我们坐下来歇息一下,再进去里面找找吧。”
杨宗志回过头来,看着那两个军士满脸通红,汗滴从下巴处不断的淌落下来,知道他们定是体力不支,却又不忍心叫住自己,便让他们与自己在一个小溪旁休整片刻,三人坐在溪边,身边渐渐有凉风吹过,三人都觉得舒服的紧,过了一会,那个方才喊话的军士从怀中取出干粮,想要递给杨宗志,却见他山林的尽处呆呆的凝视。
那军士将目光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见到……那山林的尽处,便是一个山边大道,那大道看着宽阔的多,比方才一路找来的小道更加适合跃马奔腾,而且那大道旁还有一处衰败的酒肆,店家的屋顶上展着一面锦旗,只是那锦旗看着灰扑扑的,仿佛多久没有洗过,被风吹雨打过后,看着有些岁月的沧桑。
过了一会,那个小锦旗被风一扬,稍稍飘展了起来,上面几个大字写道——“别离亭”杨宗志看着“别离亭”三个大字怔怔的发呆,想起那日在这里次见到何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