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这些什么鬼神都是莫须有的事情,有谁见过鬼魂,又有谁看到过镇山的土地精灵,你是医者,救死扶伤是你的本分,怎么也来说些没有道理的话。”
军中的两万军士们大多都曾经听说过杨宗志的威名,知道他过去领兵在北郡大破蛮子的铁骑,后来他们跟了杨宗志出洛都,杨宗志一路上亲切和蔼,没有任何的将军架子,大家对杨宗志不觉都心服口服,也是发自内心的崇敬,他们方才听了郎中的话,个个吓得浑身一机灵,西蜀大山里夜晚不再是酷热,而是清凉带着寒气,身边蚊虫众多,大家一害怕,更是觉得身上冰冷,说不出的恐惧之意。
只是大家听了杨宗志振振有辞,不觉又多了一股希望,只盼望这往日里无所不能的少将军,能够带着大家走出深山,一个也不少下,才算心安。
杨宗志背着双手,在山道上走了几步,夜深露重,不觉又微微起了雾气,杨宗志转头看见,心中却是暗自叹息,想起了那日与何淼儿一道去黄龙山的后山,见到对面小楼上的筠儿,那日里山顶上也是这般浓雾封锁,浑然看不见方圆里的旁人。
只是他看着这些湿湿的雾气,感到自己也有些呼吸急促,隐隐察觉到心跳比过去快了不少,脑中却是急急的闪了几下,他凝神去细思,一时还是没有摸着头脑,哈克钦在一旁着急的道:“杨大哥,若是再耽误时刻,想不出办法来,那这些患病的军士会不会好像瘟疫一样的传播,我们……我们是不是先把情形严重的隔绝起来,再来看看。”
杨宗志听到这里,突然脑中敞然一亮,差点跳起身子来,大叫道:“瘴气……这不是雾气,这是热瘴气!”
哈克钦和牛再春等人一时愣住,不知道他突然大吼什么,目光直直的看住了他,杨宗志恍然过来,道:“我过去与爹爹来到西蜀的时候,爹爹曾经指着这万里绵延的大山说道:‘西蜀气候潮湿,又多有疾雨忽然飘过,这样动物尸体和树根腐烂之后,便被这些潮气所汇聚,在山林中形成了热瘴气,当年诸葛亮七擒孟获,也曾在西蜀的大山里着了此道,只是诸葛亮博学多才,为人又谦逊谨慎,所以找了当地的土著来询问,弄清楚了瘴气的来源和成因,采用山里面的草药制成‘诸葛行军散’和‘卧龙丹’,才避免了大军尽数覆没于茫茫大山之中’,看我们眼前的情形,只怕也跟当年的诸葛大军一模一样。”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茫茫然的点点头,只是看杨宗志说的坚决无比,对他又多了几分信心,杨宗志转过身来,对着郎中道:“你过去有没有研究过治疗瘴气的草药,知道是哪几味么?”
那郎中嗔目道:“小人……小人自小生活在北方,从未听说过瘴气之说,而且……而且小人擅长的乃是刀伤骨折,所以才被征入大军中作了随军的郎中,这治疗瘴气的草药么……就……就……”
那郎中说到后来,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杨宗志等人一见便知他是束手无策。
大家一时不觉都七嘴八舌的想着办法主意,杨宗志也急急的想了好久,当年爹爹只说了瘴气的成因,却没有说出如何治疗瘴气的办法,他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步,突然又道:“来人那,快去生些火堆起来。”
哈克钦摘下自己的方帽,疑惑道:“大哥,这山里面夜露深重,虽然有些寒气,但是也还不至于到要生火来烤的地步啊。”
杨宗志皱着眉头道:“这些个伙夫,他们也一道中了瘴气,但是他们的症状轻微的多,显然是因为他们生火做饭,一直都呆在火边,所以只是头晕脑胀,却不恶心呕吐。”
不一会,大营内生起了好几堆大火,众多军士都围坐在火堆四周,这些柴火都是从旁边山林中拾来的干柴,虽说是干柴,也仅仅是相对于其他的湿柴来说,这里空气潮湿,便是干柴,也带着几分水汽,因此大火燃起,便带着一股股浓烟冲上天空,大家嗅着浓烟入鼻,不觉感到呕吐稍稍停止。
哈克钦早就吩咐了手下去自己营地生火来烤,不一会吐蕃国那边也起了滚滚的浓烟,他兀自坐在南朝营里烤火,突然又问身边的杨宗志道:“大哥,这么烤火就能治好瘴气么?”
杨宗志摇头道:“这是治标,并不治本,我一时还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出来,大军只能先在这里安营扎寨,明日一早,我去寻访些当地的土著村民们,看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