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志皱了皱眉,沉吟道:“哦?那……那大哥现在怀疑的是谁?”
毛坛主从身旁枕头边,拿起一个竹子编制的小巧鼻烟壶,放在手中轻轻抚弄,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贤弟你可知道,大哥我昨夜是如何被熊百平所伤么?”
杨宗志道:“小弟正想知道。”
毛坛主嗯的一声,目中微微放闪烁,回想一阵,接着道:“昨夜熊百平欺上门来找我们算账,与他一道来的还有叱电坛的人,大哥与这熊百平相知多年,他是个迟鲁汉子,一手二十八式‘紫气东来掌’固然厉害的很,而且大哥这些年来,怡情于木竹手艺,手上的功夫么……也是搁下了不少,可即便是这样,以我对他的了解,我们双方皆全力而出,我若是想要自保的话,却还能够作得到的。”
毛坛主说到这里,仿佛忆起昨晚的情形,面色沉重下来,又沉吟道:“我开始与熊百平对了十二掌,他手中所使的都是紫气东来的刚猛架式外功,我们大家斗了个旗鼓相当,只是……只是……”
杨宗志微微一愣,接口道:“只是什么?”
毛坛主转头瞟了杨宗志一眼,苦笑道:“只是到了第十三招的时候,他突然换了个招数套路,这招施展出来竟是鬼神莫测,全无痕迹可寻……也许是我们平日里都太小看这熊百平了,他要么是藏私藏拙,要么就是胸有大智慧,心存大野心。他这招一出来,哥哥我居然全然无法抵挡,被他一掌切中胸口,这才败下阵来。”
杨宗志口中哦的一声,心中不断思忖: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不然依我的想法,他们同是四大坛主中的人,又是多年相交,怎会一个被另外一个如此轻易获胜,看来这中间倒是有些蹊跷。
毛坛主见他锁眉沉思,在他耳边道:“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嘛,就是哥哥我一直等着贤弟你来完成这件事情的。”
杨宗志见这毛坛主虽然其貌不扬,甚至老态龙钟,但是心胸智计都是不凡,心中不由得收起自己一贯对于江湖人士的轻视之心,抱拳作揖恭敬道:“要小弟去作些什么,大哥只管吩咐就是了。”
毛坛主满意的一点头,才道:“我正好要作出深受重伤的模样,他们在我们风神坛下,一定安插有奸细探子,这样我受伤的消息,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知道了,那他们对我们风神坛,更会不放在眼里,下面的事情,就要依靠贤弟你来相机行事了。”
杨宗志微微一窒,暗道:我对罗天教内的情形如此不熟悉,若叫我去找出幕后之人,只怕是难于登天。只得道:“大哥,小弟怕自己作不了这件事情,到时候坏了大哥的大事,岂不是糟糕的很。”
毛坛主呵呵一笑,道:“贤弟,你这些年总是想要升作正坛主,现在不正是在教内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了么?你怎么又想要放过的?……只是你自己也要当心一些,今年以来,我教内实力空虚,教主他老人家不知受了什么人暗算,现在看起来情况很是不妙,而且教中的四大长老,在几个月前被教主派到北郡去办事,到现在音讯也没有一个传来,再说到教中的苏瑶烟右使,自从去年就在在北郡望月城经营教内的生意,原本教主已经发了召唤出去,但是她到现在竟是没有露面……”
毛坛主一口气说了几句话,微微平气休息一下,将手中的鼻烟壶放在鼻子下吸了几大口。
毛坛主吸了几口,便有袅袅的烟气从口中缓缓喷了出来,在两人之间弥漫,杨宗志却是呆住,暗道:怎么……怎么烟儿还没回来的么?她比我更早就从少室山动身了,竟然比自己还要迟到西蜀的?他随即想起在少室山遇到的贺老大三人,尾随烟儿身后的事情,揣测道:看来烟儿可能也遇到了霸天门的人,所以耽误了行程。
毛坛主舒一口气,缓缓道:“那么现在教中左右使者,四大长老和风火雷电四大分坛,只剩下左使者容嬷嬷和我们四大坛主了,地火坛的白坛主前些日子教主五十大寿之前,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在外面被夫……被那假教的何夫人打伤,现在还昏迷不醒,他地火坛的日常事务,现在都是宗维副坛主来主持,此刻哥哥我也受了重伤,我们风神坛的教务自然也落到贤弟你的身上了。”
毛坛主见杨宗志垂头听自己说话,不再推辞推诿自己的责任,暗自点一下头,叹道:“哎,想我大好罗天教中,只剩下惊雷坛的熊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