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双方一言不合的又打了起来,事情越闹越大,毛坛主他老人家知道了,也赶了过来,紧紧的想劝说大家以和为贵,哪知道熊百平那王八羔子,欺负毛坛主年事大了,硬是栽赃说这件事情是毛坛主暗中指使的,胡说毛坛主是不想退位让贤,才叫我们大家伙儿去闹事。毛坛主他平息不下这口气,便和熊百平那厮打了起来。”
杨宗志边走边听,听到这里,哦的一声,心想:我昨夜在罗天教的后山,听到筠儿那边有人喊话说四大坛主打起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先前那大哭出声的汉子听了这个话,却是紧紧截到众人身前,接过话头道:“罗三哥,你年纪比我们都大,遇事也比我们沉稳,你也不必替我们几个遮掩,没错,昨晚去惊雷坛闹事的就是我小苟子带的几个兄弟,和你罗三哥没有半分关系,好汉做事一人当,教里面要是怪罪下来,要打要罚,都由我小苟子一个人来承担。”
这小苟子脸上还有一些稚气未脱,但是说起话来竟是义气凛然,杨宗志从他的脸上,仿佛看到了小十四的一些影子,心中不由有些好感,便点头道:“好,现在追究这件事情,已经没有意义,此刻最重要的,是先找到毛坛主,与他商议一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才是正经。”
其余众人心中本有些惴惴,听到杨宗志的话,不禁面面相觑,杨宗志转头看大家的眼色,皱眉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罗三哥走近几步,轻声道:“副坛主,不瞒你说,昨夜毛坛主与熊百平对了十三掌,那熊百平虽然为人嚣张恶劣,但是手上二十八式‘紫气东来掌’的威力却是不可小视,毛坛主年岁又大了,现在已经被熊百平打伤了,正在我风神坛的后院休息养伤的。”
罗三哥顿了一下,拉了杨宗志一把,继续悄声道:“现在教里面其他分坛,暂时都还不知道毛坛主受伤的事情,毛坛主他老人家昨夜硬撑着一口气,硬是压住到嘴边的淤血没有吐出来,哎……只是这样,他老人家的伤势,恐怕是会更为加重了。”
杨宗志心想:若是真的王有期听到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分坛的兄弟和坛主都被别人欺负,只怕瞬时便会怒气上涌,不可遏制,但是自己与那毛坛主素不相识,却想假装也是装不出……他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低声道:“那你们带我去见见毛坛主,我有些话要对他说。”
其余风神坛弟兄们见到王副坛主不发一语,沉静如水,只说要去看望一下毛坛主,不由均是默想:看来大家传说王副坛主和毛坛主他们貌合神离的事情,倒是真的了,平日里见他们二人在一起总是和和气气,笑脸可嘉,只是到这关键时刻,便能看出端倪来了。他们转念又想:不过总算王副坛主也是我们风神坛的自己人,无论如何,也好过惊雷坛的那帮人。
大家想到这里,都是点头,带着杨宗志向教内深处走去,一路曲曲折折,走了一会,走到一个小的独院门口,小苟子径自推开门道:“副坛主,你就快进去看看吧,我们大家给你在门外守着,不让外人来打搅你们议事。”
杨宗志点一点头,垂头独自走了进去,迈进大门,看见这小院布置的甚为简陋,外面是竹篱札的围栏,里面竟然饲养了一大群小鸡和小鸭,这时正在叽叽喳喳的抢食逗乐,再穿过小院,见到一个竹篱门的小屋,杨宗志嗯哼咳嗽一声,便推开竹篱走了进去。
乍一入眼的是一张简陋的木竹床,那上面此刻正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杨宗志看这季节温暖带些湿热,知道那应该就是毛坛主,便轻轻唤道:“毛坛主,你……你伤的怎么样?”
毛坛主原本听到屋外那声咳嗽,便抬起头来看着大门,待看到杨宗志走进去,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虚弱道:“贤弟,你总算是回来了,来,你站过来一些,站到我身边来。”
杨宗志点一下头,举步走近一些,看清楚那毛坛主原是一个五旬老者,衣着发式不作修饰,普通随意,竟是个寻常白发老翁,杨宗志走到他床前寻了个竹凳坐了下来,关切道:“毛坛主,你没事吧。”
毛坛主皱眉道:“贤弟,你我一向兄弟相称,你从来都是叫我作大哥的,怎么今日你回来之后,却与哥哥我生分起来了?”
杨宗志匆忙赶路来西蜀,来之前并没有预料到自己要假扮王有期的身份,所以也没找王有期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