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悟暗道:杨宗志啊杨宗志,你分明心中隐约也是喜爱婉儿跟着自己的,偏要找这么些牵强的理由。
口中却道:“只怕师父见到你的信时会想:小九这小子如此糊涂透顶,我可怜的婉儿与他在一起,怎么能受到他的照顾,想来应该婉儿照顾于他才是了。”
婉儿听得眼中一亮,急道:“九哥哥,那你是答应我与你一起出去修业了么?”
杨宗志见她此时眼神中尽是殷切期盼的神色,有神的很,微微一笑道:“我怕你又坐在剑派门前山口等我,坐的太久了,四处的景色都望了个遍,只怕到我们都成了老头子,老太婆的时候,再想去山中闲逛,你定说我年轻时分这四周景色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再看已经无趣的很了。哎,那我到时候岂不是也很无趣?这样想来为了以后着想,我倒是应该带你出去的。”
说完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一脸对将来的担心。
婉儿听见他调侃自己,面上一片通红,心中却生出向往来,忍不住噗嗤一笑,娇柔腻道:“谁要和你这坏……坏蛋老头子一起去闲逛了……”
说了一句,面色沉醉悱恻起来,将自己身子又偎进杨宗志怀里,紧紧贴在一起,身子却渐渐火热了起来,凹凸有致的曲线让杨宗志心中不禁一荡。
秦玉婉呆了一会,轻轻叹口气,喃喃道:“九哥哥,婉儿心中只希望你方才不是说好听话骗我的就好。你像小时候那般哄我,我心中欢喜的很,就算……就算你是骗我的,我也是无怨无悔的上你的当。”
杨宗志搂着一脸迷醉的婉儿一路走到官道旁,见婉儿骑来的高头大马和自己的瘦小矮马站在一处,耳鬓厮磨在一起,心下一笑,想:这瘦马莫不是一匹小母马才是。想到这里轻轻一笑,道:“婉儿,我们二人却只有一匹马可骑,这小十四当真是害人匪浅。”
婉儿心中沉醉在对未来的憧憬中,听见他说话才清醒过来,转头看了一眼那瘦小的白马,咯咯一笑,道:“九哥哥,这白马虽瘦,但总是十四师哥的一番心意,而且要不是它,你早就一骑绝尘而去,我怎么还追得上,你便带了它一起走吧。”
杨宗志想起顾垒对自己真心实意仍如小时候一般,点一下头,道:“正该如此。”
说完抱着婉儿跃上高头大马,将瘦马的缰绳绑在自己座下的马鞍上,一抖手中的缰绳,那高头大马便带着这二人一马奔走了起来。
杨宗志骑了一会,见四周密林缓缓倒退,不时有耕田人持了农具在路边劳作,心中沉吟半晌,低头温言道:“婉儿,我这十年来的经历虽坎坷,却也丰富的很,我原也不想瞒你,此时无事,我便都告诉你了吧。”
婉儿听他说要讲这十年来的经历,心中好奇又紧张,双手不觉紧紧抱住他的腰,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杨宗志见婉儿温柔听自己说话,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心神不禁又飞回到了十年前中原定州大战那个烽烟蔓延激荡的日子里……
秦玉婉一路听他讲起如何被爹爹救起,改名杨宗志,后几年跟着爹爹学习军务走遍天下,又在钟南山拜师学艺三年,如何又领了兵部十五万兵马收复北郡十三镇,然后再带兵一直打到突厥和大宛交界的凤凰城,揭破了冥王教教宗欺骗世人的邪术,然后在凤凰城兵败,深受重伤被莫名其妙的送了回来,不禁心情一会惊喜,一会哀叹,一会惋惜,一会自豪,起起伏伏了好半晌。
秦玉婉静静聆听,默不作声了好久,才抬起头来,右手怜惜的抚着杨宗志的脸,轻道:“九哥哥,我从未想到你这十年来竟然过的如此惊心动魄,我过去一直自想你孤苦一人流落江湖,只是哀怨可怜的紧了,却不知你从未自苦过身世和环境,倒是作出一番大事业来。”
说到这里顿了一会,语音又激荡道:“九哥哥,你是世间的好男儿,大丈夫,也许上天注定,生就要经历这些辉煌和磨难的,婉儿这一生别无他求,只希望伴在你身边为你分忧解难,让你一辈子心中都没有不如意才好。”
杨宗志听得心中一动,柔情又起,抚了抚婉儿的秀发,说道:“婉儿,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婉儿看了看他,神思迷离起来,俏声道:“九哥哥,我从小就只有爹爹没有娘,爹爹这些年一直念着行侠仗义,造福世人,对我却管的少了,我心中一直孤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