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心想这少镖头十年过去了,还是忘不了当年的事情,看样子现在想起来还是害怕的紧。
沈阙为刚刚见谢东柏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小师妹看,心中不舒服,哼道:“老爷子,我们进来时看你们手下镖师聚在院内,严阵以待,府上今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谢严被问的面上一僵,愣了一下,沉默半晌,面上甚有忧色,谢东柏在一旁看的担心,轻轻唤道:“爹爹……”
谢严这才醒悟过来,兀自强笑道:“几个小小毛贼,想要趁火打劫,不妨事的,今夜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郝大奇在一边见谢老爷子明明有大事要发生,还不好意思说出来,沉吟了一下,道:“实不相瞒,谢老爷子,我们几个今夜赶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当下把在山腰破庙中听到的话与谢家父子重复了一遍,谢严听了半晌,右手轻轻抚着手中的大刀,缓缓道:“十二楼……万老大……李道长……哼哼,想让我谢家家毁人亡,有这么轻易的事情么?”
谢严想了一会,不好意思一笑道:“不瞒各位说,今日下午我们镖局确实是接到了一张帖子。”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烫金大帖,缓缓在手上展开。
其余几人都是好奇,凑过头去,见上面只有几个字:“交符留命!”
下面画了一个小竹楼和一条小溪作为留款。
郝大奇看了一会,疑惑道:“贼人说的交符留命,说的是交什么符?”
谢东柏也问道:“爹爹,我们家中可有什么符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谢严叹了口气,想了一会,沉沉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原本不打算说出来,只是这会几位贤侄相问,几位又都是侠义道中的翘楚,我自然如数告知。”
几人听他要说事情原委,都点下头,好好的坐下品茶等待下文,谢严顿了一会,接着说道:“二十几日前,我们伏虎镖局在北郡的分号突然接到了一笔生意,说是要送一个货物到极南的神玉山,货主说必须一个月内送达,而且付了很重的酬金给敝分号。”
郝大奇见多识广,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接道:“神玉山?莫非是这货物是送给神玉山凤舞池的么?”
谢严点头道:“正是,货主付酬金就付了几百两黄金,我们都以为是很贵重的货物,哪知货主只是拿出一块小小的紫玉符出来,要求送这个,这紫玉符虽然作的精致精美,但是如此小的一块玉哪里能值这么多酬金?分号的镖头心中犹豫,思来想去,看到货主出手如此阔绰,就答应下来了。这一路小小心心,仔仔细细经过二十多天,终于将紫玉符送到了敝镖局的总号,准备经我们之手送到南方的神玉山,哪知今日刚刚到达我的手中,就有人前来索要了。”
几人一听还有如此原委,才都点点头,谢东柏见爹爹神态忧虑,心中年轻气盛,豪气强笑道:“爹爹,我们滇南伏虎镖局走镖几十年,从未失过手,虽然不知这些贼子从何处得知我们这趟保的镖是这紫玉符,但是他们知道的时候这玉符已经送到我们总号手里来了,想要抢回去也要问问我们手中的金刀答应不答应才行。”
说完不觉又看了一眼秦玉婉,再转头担心的看了一下躺着的杨宗志。
谢严转头看去,见儿子此时已经长大成人,面上虽有一些稚嫩,但是也虎虎有生机,这话说的豪气,又有安慰自己之意,心中颇为欣慰,不禁微笑赞道:“好东柏,不愧是我们伏虎镖局的人,生来就是不怕事的。”
谢东柏听见爹爹称赞,得意一笑,不觉将心中的害怕减轻一些。
秦玉婉坐在一旁不说话,静静的听他们几个人说话,脑中神思迷惘:时隔十年之后又听到那人的消息,自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哪知再见到他,那人仿佛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一般,呆呆傻傻的,还被人打的如此狼狈模样,浑没有小时候的豪气冲天。
秦玉婉想到这不自觉又拿眼角瞟了一下那人,却见那人听到几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浑身大震,右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起来,摸了一阵好像没摸着什么,颓然的叹口气,皱起眉头又发起呆来,心中不由得更是气他。
杨宗志听到他们几个说起“紫玉符”心中一震,心想:难道天下间还有一块紫玉符不成?不自觉的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