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来的,是一种无助的迷惘和失落,忽然间不知自己该
去哪里。
妻子公司地下车库北区的值班室里,三叔公正斜对着值班室窗口在笔记本电
脑上追剧,笔记本是我送给他的一台联想,主要怕他值班太寂寞。
看见我提着酒瓶进来,三叔公有些诧异:"飞仔,你怎么来了?""三叔公,
好久没看你了,今天来看看你。"我笑着说。
"少来。"他看看我一脸沮丧的样子,"今天是周末,哪有这个时间点来看
我的,是不是跟你媳妇儿吵架了?""没有,哪能啊。"我强笑一下。
三叔公看看我,没再说什么:"坐吧。"我在他一旁坐下:"三叔公吃饭没?
""没话找话,这都几点了。"三叔公看我一眼。
"请你喝酒。"我指指手里的酒瓶。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三叔公接过酒瓶,北京二锅头,"好
家伙,都开始喝这么烈的酒了。"他放下酒瓶,看着我说:"是不是跟老婆吵架
了?""没有。"我还是摇头。
三叔公看看我,叹了口气:"飞仔,按说你也快三十的人了,怎么也轮不到
我说你,不过有些事总看不惯你。你说你什么学历,你媳妇儿什么学历,别人就
那么心甘情愿的一直跟着你受苦,你有什么事看不开的?""没有啦。"我从他
抽屉里翻出两个一次性塑料杯,将酒倒上,又将另一只手里的塑料袋给摊开,里
面是些熟食,"我们没吵架,就是心里有些郁闷,想找你喝酒。""成。"三叔
公点点头,"你愿说就说,不愿说,三叔公就陪你喝酒。"其实,我的酒量不大,
远远赶不上当过兵打过仗的三叔公,所以没几杯下去,我整个人就晕了,涌上来
的酒性让一直压抑得我有些想宣泄,我大着舌头向三叔公倾诉起来,说起我跟妻
子的这些年,说起她被迷奸,说起妻子如今的性冷淡,说起那段妻子明显被操出
高潮的视频。说到后面,我甚至完全喝大了的从手机里翻出那个一直让我耿耿于
怀的视频:"三叔公,你说,作为一个男人,看到自己老婆被人迷奸到高潮,我
怎么会不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可我不敢介意,也不能介意,我要介意,我们
这个家就完了。"在手机里妻子"嗯嗯"的隐忍而难以抑制的呻吟中,我大着舌
头说。
"或许不是你想得那样呢?"三叔公对我说,眼睛却盯着我的手机屏幕。
"三叔公,咱们都是成年人,女人在床上兴不兴奋还是看得出来的好吧。"
说着说着,我就有些迷糊的趴下了,手机哐当掉在了地上。
"飞仔,飞仔,你喝多了,行不行?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我的耳边传来三
叔公的呼唤声,明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却怎么也抬不起头,动不了身子。过了一
会儿,耳边没了三叔公的声音,我有些奇怪,勉强的抬起头来,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