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没松,半抱半抚着让离音坐回树荫下,他曲膝蹲下来,“那边?”
离音蹭掉帆布鞋,给俞雷看她受伤的脚后跟,那块儿破了点皮,有点红,但面积不到指甲盖大小。
俞雷皱着的眉头松开。
离音一眼不妙,面不改色胡扯,“爸爸,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和你说,我痛觉神经比较敏感。爸爸你背我好嘛?”
其实类似于这样的情况近日里没少发生,女孩儿总是想方设法与自己有肢体上的接触,俞雷对这方面反应虽迟钝,但当他把关注重心放到女孩儿身上,很快就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他发现很多时候,女孩儿的身体与表情都在表达一个意思,她想要父亲的关爱。
但她表达的方式不对,不懂这些行为已经超出范围了,俞雷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每天被女孩儿粘着,说些无心却大有深意的话,他实在做不到心无旁骛。
但就目前为止,俞雷尚未想到要怎么教育引导女孩,让她不要再做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和举动,总感觉这些引导的事情由他来做不合适,俞雷甚至已经在考虑再婚的可行性。
老半天不见男人回应,离音蔫了,“爸爸……”
俞雷飘远的思绪回笼,看到女孩儿垂头丧气的样子,想也不想就转过身,“上来。”
“哎!”离音美滋滋趴到男人充满安全感的背上,俞雷一手托着她屁股,一手拿起刚才匆忙之下被丢弃一边的锄头,脚步快速且沉稳走田埂上。
离音抱紧男人脖颈,唇贴着男人耳际柔声说:“爸爸你真好,爸爸我好爱你哦。”
俞雷身体晃了晃,微微偏过脸,远离那道暧昧的,让人想入非非的气息,然后矜持稳重地点点头。
“爸爸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嘛?”离音不满意,扭了扭身子,似乎是没发觉她这个举动对成年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回一句,爸爸也爱你吗?”
“别乱动,小心摔下去。”俞雷声音沙哑地说,“还有,少看电视多看书。”
“好嘛。”离音又贴过去,凑近他耳际。
俞雷说:“别离那么近,热。”
离音哦了声,“是有些热,我衣服都湿啦,“她摸摸男人的肩头,“爸爸的也湿了,我们这样像不像书上说的湿身。”
失身,失什么身!俞雷深吸口气加快脚步,生怕女孩儿又口无遮拦说出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系统,我爸生气了?不然为什么脚步那么沉重?”
系统没用读心术,观察了一会道:“大概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
转眼离音的生日快到了,开学的日子也接近了。
吃过饭,离音就躲回房里,拿着一支笔发呆。
在乡下小孩,或者像俞雷这个年龄的男人,一般不会过生日的,只有年岁很高的老人才会有子女为他们操办庆生宴席,说是宴席不过是子女回来一起聚聚,办个一两桌已经算是很上档次了。
俞母在时,不曾为原主庆生过,甚至从来没在她生日那天说过一句祝福语,因为这事儿对乡下人来说无足轻重。
但是生日这天对离音而言却是突破的好时机,离音在想怎么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生日日期透露给男人,但这事她绞尽脑汁想了两天了,依然没头绪。
正当离音提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整理方案时,外面响起一道清柔的女声。
“雷哥,小音在房里看书?”
“嗯。”
离音认识女人的声音,这女人叫唐歆,两年前死了丈夫,之后就带着丰厚的遗产回娘家,一直没改嫁。
俞雷回来之后,唐歆就时常上门造访,这女人很聪明,没有明目张胆表示出他对俞雷有想法,而是和原主套近乎,得到了原主的信任之后,每次都用找原主的借口来俞家。
而且时机挑得正好,每次她来时原主都在房里看书复习,然后她会用原主在看书不宜打扰为由和俞雷交谈,尽管俞雷每次都表现得很冷淡,她也不曾气馁。
估计觉得自己将来一定会成为俞家的女主人,唐歆暗地里开始清扫将来会妨碍她儿女的原主,原主讨厌俞雷,唐歆也从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