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依赖。
她缓缓收拢抓住树干的手,就要与他近在咫尺的手掌相握,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乍然而至的寒光,“小心!”她叫,声音尖厉,心跳在这一刻几乎停止。
她看到雪亮的剑尖划过韩锦卿的手臂,带起一丝血雾,他紫色柔滑的衣袖迅速染上一团暗色,鲜血自手臂缓缓流下,汇聚在他白皙的手背上,触目惊心。
黑衣人的剑势因为身后两人的合力进攻没能继续发力,他在袭击韩锦卿的同时背上被狠狠刺中,双目猩红,转身一剑挥向其中一名护卫的腰腹部,却是落了个空,招式便越发狠厉起来。
韩锦卿原本跪伏在崖边,在手臂被刺伤的同时,身体不由得向前一扑,他顾不得剧烈的疼痛,仍然紧紧将顾轻音的手腕攥在掌中。
顾轻音眼睁睁看着他的鲜血流到两人手掌相握的地方,将她的手指染红,他的肩膀已然悬在外边,两只手臂紧紧拉拽着她。
崖边的风越发凌厉,将她的脸颊吹得生疼,身体悬空,微微晃动,她的视线里只剩下他的眼眸,黑亮沉静,深沉悠远,似乎可以包容所有,拯救所有。
他想将她拉上去,然而,她下坠的身体已然万分沉重,他亦被渐渐拽离崖边。
心头一恸,眼中渐渐温热,她看着他,轻道:“你放手。”
“不可能,”韩锦卿受伤的手臂几乎失去知觉,但他的神情依旧波澜不兴,沉稳淡然,“你答应我,绝不松手!”
泪水蜿蜒而出,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缓道:“我支撑不住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数,我逃不过的。”
“我从不相信命数,顾轻音,”韩锦卿的薄唇已然发白,狂风掠起他的发丝,在空中凌乱的飞舞,“我不会让你有事,抓紧我!”
顾轻音缓缓摇头,手臂渐渐绵软,“好冷,我好冷”
“你看着我,”韩锦卿的目光渐渐浓烈,眸中似有火焰跃动,“顾府如今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无论无何要撑下去!”
“你,能不能”她断断续续道,破碎的声音很快被狂风吹散。
“不能,我不会替你照看顾家,你父亲向来视我为敌,我有什么立场替你照看!”他忽然疾言厉色。
她悠悠的看着他,眼前的男子有些陌生,明明还是那张俊美傲然的面容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她浑浑噩噩的想着。
手臂越来越软,终是无力的滑落。
“顾轻音!”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急切的想要再次抓住她。
然而,沾满了鲜血的手掌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