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反应,就继续说道:
有一次,我在福州游历时,碰到了一伙来自朝鲜的商人,对着我是一阵阵的指手画脚的嘲笑。当时我很是愤怒,就跟他们打了一架。结果我被关押,他们反而释放了。最后我被赎出来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原来嘲笑的是我头上的这根丑陋的辫子。杨一泉一边说一边紧握住了拳头。
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发饰本就不属于我们汉人,这是奴隶的象征。最可笑的是,赎我出来的还是那些朝鲜人,理由就是我还有大明汉家人血性,是他们敬佩之人。
杨一泉说到这里时,却见林以由轻轻动容,而邓轩远却是满眼通红。
知道吗?大哥,我出来后发觉自己已经恨不起那些嘲笑我的朝鲜人,我就恨起我自己。他们说我们汉人在大明时本是上国之人,如今九洲沉沦,他们国虽小,却也无时不刻不怀念着大明恩情。
要是以前没有希望,我绝对不会让大哥走取死之路。但是,如今不同了。经我观察,剿匪军的这个张六哥虽然年轻,但确实是成大事者。大哥,可以考虑。
杨一泉此刻竟然跪在了林以由面前,甚是悲壮的说道:
这一跪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后世子孙不再受人番人嘲笑,不再受到满人欺辱。
邓轩远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说道:大哥,大道理我不懂,但三弟说的话确是在理。我也赞同三弟的说法,请大哥再加考虑清楚。
林以由看着跪地的二位结义兄弟,却是铁了心来准备跟着反贼造反,可是他却如何都下不起狠心来把他们绑了上交。
但是,要他这么冒冒然的就跟着反贼造反,却又不得不让他慎重考虑。
这造反一旦失败,不但是放弃现在所有的生活而已,说不好会九族灭亡。毕竟不再年轻,以年过而立的他,考虑事情来不得不再三衡量。
林以由只好扶起跪地的二人,无奈的说道:你们哎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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