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了几天了」。
「大哥你别冲动,听你的话说,那姓蔡的如今已经逃到了京城,那可是天子
脚下,内外都有五千官兵把手,你在那杀了人,多好的轻功也逃不出来」。
「不必劝我,我今日来,只求你一件事,我这一去,生死未知,替我照顾好
朝儿,希望你能答应」。
可话音落下许久,迟迟也不见白沉舟吭声。
「二弟,我现在是个通缉的犯人,如果你觉得为难,我不逼你」。
男子沉沉说道。
可再一看,白沉舟的却流下两行热泪,声音颤抖,「大哥,你我八拜为交,
就是豁上性命我也得帮你,我就是恨,恨我自己无能,恨我自己是一派掌门,没
法跟你一起杀到京城,取了那姓蔡的狗命!你放心,朝儿本来就是我义子,这件
事我义不容辞!谁想要他的命,得先问过我的剑」。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不必恨自己,你是一派之主,若是你去了,这白袖
剑派明天就要被当做内乱反贼而被官兵围剿,我一人之事,怎能牵连这么多无辜
的人」。
男子第一次露出微笑,拿起斗笠颠了颠,抖尽雨水才戴在头上。
「朝儿就交给你了,替我备好一坛醉花酿,待我大仇得报,你我兄弟便不醉
不归」。
「好,我便以美酒静候大哥归来」。
白沉舟背着身子说完,再回头一看,哪还有人影,只剩窗外那一副雷雨之景。
转眼间,一年又一年,十八年悄然过去,那坛用黄泥封好的醉花酿,也被白
沉舟一直放在桉几上,可他始终还是没等到大哥前来共饮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