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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闲识得桃花开(hnp女尊)-v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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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逝妻主喜当娘(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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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他从院里的老奴才口中听得,前几个月刚刚去世的先主夫,闺名正是叫孟文宁。

    “先主夫与家主两人成亲的时候也正是十七八岁的光景,听说先主夫嫌弃家主没进私塾读个几年书,说起来先主夫可是乡里员外的儿子呀,当时候谁不夸先主夫文采好,所以他怎幺也不肯与家主圆房。”

    院里的老奴才说到此捏了捏手中的扫把,他的皮肤也已经干老,眼睑下面的皮肉松松垮垮地垂着,但是此刻却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光,不禁挺直了佝偻的背脊,好像青年人的活力一下子全灌注到他身上来。

    “咱们的家主也是头一回成亲,全然不晓事,那时候家底也没有这样丰厚,家中小厮哪像如今,当时候都不太有,是家主的父亲,那位老太爷亲自去拿的赏银,这一问两问下就露了馅,先主夫被那一顿打差点去了半条命。”

    “不过啊,亏了后来先主夫与家主两个人好得不得了。要我说也是,家主的性子虽然不太合顺,但是对先主夫的好,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老奴才回忆往昔也颇多感慨,微微抬着头小心地细察姜卿栩的神色,好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最后只是拿着扫把向他请辞。

    姜卿栩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财主与其说是在救他,不如说是在救三十年前的孟文宁。

    这个男子被自己的妻主几十年如一日,毫无保留地深爱着,想必当年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恨了。最终只留下院中老奴轻飘飘简短又感慨的几句话把他们描述尽,将当年记忆不动声色地放入老木匣封存。

    如今岁月已逝,三十年只如白驹过隙,财主眼也昏花,垂垂老矣,却还是牢牢记着那个初见的时光和喜床上执拗的少年。

    死了也好,财主只怕早在大婚时就已经明白自己油尽灯枯,要追随先夫而去了。老太爷却看不出女儿突然不吵不闹的异状是已经全然倦怠,非他所想的那个被美少年迷住要回心转意了。

    生少同衾,则死也同穴啊。

    他慢慢走进正堂,老太爷显然已经哭累了正坐在主位,半撑着额头吁吁顺着气儿。

    见得他来了,老太爷其实对姜卿栩也难得生了些愧疚之情,是他做的主,不管自己女儿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病,也不管姜卿栩才将将十七岁,花一般的年纪把他娶进家来,不过三个月便让他守了寡。于是也只懒懒对他点了点头,无心再看他。

    当下也没人去管姜卿栩这一整天都去了哪,做了什幺,让姜卿栩心中暗吐了口气。

    只是事情出乎人意料地发展,却是上天给他最大的帮助。他或许不必死,他的孩子也不必胎死腹中,眼下他大着胆子萌生一计,自我催眠着安慰自己,只当是财主这回又最后帮了他一把。

    这个法子虽然不讲礼义廉耻了点,虽说谁不想让自己孩子和心上人堂堂正正相认,只是现在还远远不到时候,眼下若是能保住命便已经是千谢万谢了。

    他进了偏房洗澡,用力狠狠擦着身上的红痕,把整个身子都搓得通红,手颤巍巍抚上肚子的那一刻终于怔怔扔了浴巾,片刻后泪如泉涌,双手掩面而泣。

    我只有你了啊。你娘已经不要我了,眼下爹爹只有你了。

    他扔了白布,簌簌开始穿起衣来,片刻后穿戴好,起身先去主屋看了财主遗容。他虽然从来没有爱过她,但想起她和自己夫君的情深似海,也忍不住情真意切地湿红了眼眶,只是与刚刚嫁进来的时光不同,他想到薛梓珂对他的误会和粗暴,哭时更起了浓浓的羡慕之意。

    最后他注视着财主早就闭上的一双眼,她其实也不过四十七岁,却苍老得像是八九十岁的枯槁老人,她的爱人已死,只怕她是一点点苍老了下去。姜卿栩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冰凉的地砖上,重重地俯身大拜磕了一个头。

    对不起。

    心头这句话只是不停回旋着,却没有吐出口。财主她应该能听见的,也是能谅解的,他们妻夫两个想必是乐意成全他的,他也爱得这样苦呀

    他简单收拾收拾自己就出去了,假装忙碌地在主堂上穿梭,来来回回帮忙。最后装出忧虑焚心的模样晕倒了。

    “他怀孕了?三个月?真的怀孕了?这、这哎好好好,谢谢大夫”他闭着眼听得老太爷抖着声问道,嘈杂片刻后,老太爷好像又把手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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