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骤雨
阳光明媚,映落在我的周身,伴着嫋香,透着一股惑人心神的妖媚。
「师姐…妳是千妖吗?」突然,一阵怯怯的问话自人群中传来,我淡定的承认:「嗯。」
一道道抽气声响起,众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我,有讶异、吃惊、厌恶,甚至有惧怕。
我不耐的抚了下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冷冷说道:「滚。」
「师姐,恕师弟要将您带回去给师父。」这时,徐话对着我恭声开口,观他眼中没有参杂一丝情绪倒让我有些讶异,面上却未现分毫,只不屑道:「凭什幺?你以为就你们这些人打得过我吗?」
徐话闻言,眼底滑过一抹了然,说道:「师傅让师弟与您说,浅儿与慕容似旭还有大长老正被他招待着。」
我猛的抬眸,一双眼中透着阴骘的杀气直直看向徐话,他显然有些照架不住,脸色逐渐苍白,却依然盯着我,眼底隐隐带着一丝歉然与祈求。
我心下叹了口气,这三长老怕是叛门了,这徐话想来也是逼不得已,也不愿为难他,更是心繫洛浅,遂与他道:「我跟你走。」
徐话听了我的回答后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后与我恭敬道:「师姐请。」
我颔首,目光转向其他人淡漠开口:「都散了吧,热闹凑完了就该滚。」
一阵诺诺应答,我不再理会,领着徐话提步离去。
走进三长老的别院中,便见师父和洛浅、似旭都被三长老绑了起来,三长老正蹲身与师父说着话,师父却面色沉静,独自闭目养神。
洛浅身着一袭水蓝百褶裙,精緻漂亮的裙襬已是有些髒了,一张小脸红肿,显然被人给打过,此时正靠在似旭的肩上睡着;似旭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一袭涅色长衫衣摆破裂,有好几道口子,臂上的衣袖被截了一大段,显然与人打斗过,也疲惫的垂眸闭眼。我看着心下一疼,快步朝他们走去。
「哟!来了!」三长老见到我后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我冷然望他,绕道而行,却被他拦住:「我没说让妳去他们身边。」
我落下步伐,侧首望他不语,眼神已接近冰冷。
三长老被我的眼神刺了一下有些愣住,随后强自镇定的笑道:「不急,我有事儿问妳,若妳答的好自然无需担心他们。」
听他此言,我只是挑挑眉,依旧没有开口。他见如此便直接问到:「妳真身为何?」
「我不知道。」我坦言,眼廉轻垂,却见洛浅对我一个劲儿的摇头,于是传音于她:“放心。”
三长老瞇着双眼狐疑的问我:「妳不知道?那为何在无鸢山时白晒会对妳弯身行礼?」
我抬眸,定定望着他肯言:「我当真不知,那时白晒要说时却遭到了天罚。」
当时天罚那一幕众人都在,他肯定知道我做不了假,眼底闪过一丝迟疑,随后化为狠戾:「妳在说谎,妳应该要知道的!只不过是妳不愿说!」
「当时你也在场,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冷冷地看着他,他似乎被我的眼神吓到,随后暴怒起来,指着洛浅三人骂着:「妳说谎!妳既然不肯说那倒楣的就会是他们」
我见他拿洛浅三人要胁,我蹬时大怒,冷凛开口:「你若敢动他们,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他冷冷一笑,傲然:「妳且看我敢不敢!来人,将她关进大牢!」
三长老将我捉起来关进地牢,并用妖锁束缚我的手脚限制我的灵力,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我无法知道外界发生了什幺,只希望师父、似旭和洛浅没事儿,尤其是洛浅,她修为尚浅,肯定无法在三长老手下走过一招。
但可惜,天总不愿顺我。
地牢大门传来的巨响让我自昏暗中回神,我抬眸朝着火光隐隐处看去,久不见光的眼在接触到火光之际蓦然刺痛。我瞇起双眼,隐约听见三长老的声音:「将她带进来。」
一阵铁鍊的曳地声响起,越来越接近,最后停在我的牢房前。
只见三长老领着一群弟子来到门前,在人群中,我看到一角水蓝裙裾,让我心神剧颤,恐惧排山倒海而来。
在察觉我的情绪波动后,三长老肆意的放声大笑,朝我开口:「白翩语,妳终于知道害怕了!早知今日,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