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萧和带着我们在皇城中四处玩儿,因记得临行前答应洛浅的事儿,我十分努力的搜括着京中许多精緻稀奇的玩意儿,水墨与生魅在一旁看着我一个人瞎忙,竟没有出手助我的意思,我也只能自认倒楣,将手中的东西分担一半给雅儿。
四月十五,我们动身离开了皇城,準备回水城,临行前,我找了趟萧承。
来到萧承所居的齐和宫时,只觉宫宇静静,竟没有任何奴僕,人烟稀少,带着抹萧条之感。
我走进宫门,便见萧承正独身一人静坐在一株烈桃下,桃花已经盛开到几近凋零,暗红色的花瓣带着一丝腥红,让人不忍直视。
「参见太上皇。」我徐徐而跪,跪在距他三步之遥,他抬眸见是我后眼中滑过一丝讶异,却没多说什幺,只抬了抬手让我起身,持续静默不语。
我也只是静静候着,并未出言打搅他的思绪。半晌后,他终是抬眸望我,微冷的声线开口:「一界舞女前来寻孤有何贵干?」
我微微一笑,笑的纯然:「不知您可还记得辅国公嫡女向锦欢?」
他闻言,猛的抬眸,隐有泪花浮现,看向我而话音颤颤:「妳…果然是欢儿!欢儿!」说着,步伐蹒跚的朝我走来,伸手似是想拥我入怀。
我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冷声道:「太上皇自重,民女不是向锦欢。」
「若妳不是欢儿,又怎幺会跳倾国欢呢?!」他不信,抹去眼中的泪花,眼带歉疚与失落,怅然望我。
「娘亲生前的倾国欢舞得极好,是她教民女的。」我淡言,却清晰地勾勒出我的身世。他吃惊地看着我,双手却无力的垂下。
我冷眼瞧着他继续说道:「当年娘亲在你的逼迫下飘荡江湖,若不是遇见楠叔只怕早已殒命,一个不过十五的孩子,你怎幺下的了手?!」
他浑身轻颤:「不…不是的…当年实在迫不得已…!」
我挥了挥手在四周设下屏障,稳声问他:「那你说,当年什幺情况?」
他眼神有一瞬的闪烁。我双眼一瞇,察觉到他的心绪不稳,遂收手冷冷言道:「罢了!真相如何不重要,照样有办法收拾你们。」说罢,甩手将一只束心虫甩入他的脑中,约束他的行为顺道给我监视萧流与苏尔依绝氏。他神色痛苦,不过几息便双眼呆滞了无生气。
回身,悄无声息地离去,不留一抹气息,徒留萧承立身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