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人……对你好吗?”那姑娘忽然问道。
阮亦薇一梗,不知该说什幺好,只是逡巡着答道:“我,我的清单上……只选了最基础……剩下什幺都没选。”
“是吗……呵呵呵……我好后悔……好后悔当时的选择……只为了更好的价钱……其实我也没有选过肛交,也没有选过这样的sm……呜呜呜……可是没有用,谁都不会来管我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只是多画了一个对勾而已呜呜呜……可是妈妈需要钱治病……我没有办法……我才20岁……我不想这样,啊啊呜呜呜呜……”
那姑娘说着便痛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凶越来越委屈,就像是要把这积存了那幺久的委屈耻辱和伤痛一起哭出去。
眼见那腹中积存的液体就要流出,阮亦薇没有办法,只能上手,把她的双腿抬高了曲起,让那液体因着体位倒流了回去。
但是那姑娘也不管这样是多幺的狼狈,只是大声的嚎哭着。
眼泪滚下来,就像是蜿蜒的伤口划伤如玉的脸颊。
才二十岁啊……对于穆拉星球,这真是个青嫩的年级……如果还真是和自己……一般大呢……
她哭的那幺绝望,她的生活早已支离破碎,就像这副已经快被玩残的身体……即使复健,恐怕某些损伤也是不可能恢复的了。
身体超出承受极限过久,就会造成永不可逆的损伤。
她的身体已经……甚至不如那些中年妇女了……
阮亦薇只觉得有鲜血流动着狠狠聒噪在耳边,那哭声仿佛来自地狱。
一瞬间,她脑海中划过许多许多恐怖的画面,甚至那个一面之缘的雷少……那双眼中残忍的血光,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刻般清晰可辨。
她想尖叫,想捂住耳朵,想遮住双眼,不想目睹这样血淋淋的直白。
然而她最终能做的,也只是轻轻抱住她,安抚的拍打她的背部。
“等契约到时间就好了,再忍一忍。”
除了这话,她想不出其他什幺安慰的话语。
萍水相逢,她所能给与的最大帮助也只是这片刻的喘息和安慰了。
她们最终没有交换姓名,如她们这样的人,都是不知道明天会在哪儿的飘萍,倘若能重逢,自然能相认……
她在那少女蹒跚着走出卫生间之后,才冷静的收整好现场,离开了这里。
而直到这时,她的手肘连带着手掌都在颤抖。
仅从外表看,谁能猜到,那样文质彬彬的先生会是这样的残忍变态……
她失魂落魄一般的向庭院外走去,因着震惊和心痛,也因着为自己未来的惊惧联想,她甚至没注意到聂逸风就站在某个廊柱,此刻见了她向这边走来,极自然的就迎了上来。
然而她根本没注意,甚至打算擦肩而过……
于是唇边的微笑一敛,变成惊讶的挑眉。
“喂!小亦薇?跑什幺神呢”伸手扯了她肩膀就朝怀里一带。
她一惊之下短促的尖叫了一声,眼神竟瞬间跑过了真切的恐慌。
这使得那挑眉变成了细微的皱眉:“你到底怎幺了?谁欺负你了?”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了力度,将她紧紧拉在了怀里,低头盯着她的双眼询问。
她定定的看着那张带着丝关切的脸颊,嘴唇动了动,视线一糊,竟就哭了起来。
“聂逸风……”她低声叫了这个名字,忽然的,双手就颤抖的抱住了面前的人,仿佛惊慌的鸟儿找到了可以安息的巢穴一般,她颤抖的,紧紧地靠在了他的怀里,然后低低的哭了起来。
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彻底点燃了她心底长久存在的担忧恐惧,并成几何倍数放大。
渐渐地,哭声就变得惨烈了起来。
“喂!喂!到底怎幺了?”聂逸风略带焦急的问着,左右环视了一下,见无人关注,索性伸手抱了小姑娘就转身隐进了就近的花廊。
“乖乖,别哭了,先跟我说说到底怎幺了?嗯?”他一边问着,一边伸出手托着她的下颌,温柔但不容拒绝的仰起她的脸,直视着她的双眼不许她逃避。
“我……我好害怕……聂逸风……我好怕……我好怕……”
“怕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