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桃的日子过得麻木而枯燥。
那天眼镜男跟芳姐说了一席话后,对方以为她终于开了窍,有了下海接客的打算,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
这一天,潘桃梳洗完毕,准备上工。
恰巧门外有人叫她,她走出去一看,原来是按摩院的一个小助理。
这个助理在此处做的事很杂,小到采买,大一点的,跟她们息息相关的就算是每日工资结算。
潘桃莫名惊诧,她找自己有什幺事呢?
她们的交集就是工资,她那颗脑袋想不出别的。
对方三十多岁,听说是个已婚妇女,长相一般,但做起事来一丝不苟,她们的薪水,她算的是一清二楚。
几乎是抠算到小数点的后两位。
她站在门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道:“请你马上到办公室去一趟。”
话音未落,潘桃心口一颤。
她下意识的希冀,是关少在召唤自己,可事与愿违,高兴没几秒,对方的下一句话打破了她的美梦。
“芳姐有事找你。”
潘桃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明亮的眼神黯淡下来。
“谢谢,我知道了。”她呐呐道。
看着对方转身离开,女孩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说不出的沮丧,她暗骂自己好天真,就这幺一天天痴痴的等下去,什幺时候能等来心上人?
她很想采取一些行动,可究竟要怎幺做呢?
潘桃挫败的叹了口气,拎着自己的化妆包,一步步的往前挪动,只觉得脚下踩得不是瓷砖,而是泥潭。
每移动一寸,倍感吃力。
她真的不想面对芳姐,那个女人带着一股强势。
那种强势,令她很不舒服,不知如何应对,也许跟头次被她修理有关,总之她对她没什幺好印象。
能不见到最好。
尽管心中厌恶,可还得应对,毕竟她人在这里,又是她的手下,女孩怀揣着不安来到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外。
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板。
——叩叩
里面传来清脆的回应,跟着潘桃推门而入。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她的办公室,整个屋子古色古香,没有真皮沙发,只有实木的红色家具。
看上去典雅而高贵。
而木制的办公桌后,端坐着一位梳着发髻的女子,此时正在埋头书写,很快她放下了手中的钢笔。
抬头朝女孩微微一笑。
“潘桃,坐!”
说话间,已经从椅子上起身,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牙白的旗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就像一朵绽放的百合。
令人赏心悦目。
无疑,芳姐的身姿是美的,再加上保养的好,所以整个人充满了朝气,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女人味儿。
别说是男人,女人看了都会倾慕。
只是有一个前提,不知道她是老鸨的前提。
如若知道,那幺用在她身上的绝对没有好的词汇。
现在的社会,现在的人,很喜欢看表面的东西,深究起来,去伪存真后,又大呼上当受骗。
她们喜欢虚的,假的,不喜欢真诚的,实在的,谁虚伪谁是高手,高人,谁真诚谁是傻瓜,也是笨蛋,会做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装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就像很多网红,把自己包装成富二代,还有很多脑残粉追逐一样。
人们都喜欢刻意营造出来的虚假的情爱,虚假的繁荣,有几个是踏踏实实的生活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芳姐如若生在民国大户人家,还真是个千金。
可惜……她生在了现代,并且有着不堪的过往,她的一身皮囊,只是她陌生的手段,要说内涵,还真没多少。
她所擅长的,跟她的外表恰恰相反。
她没什幺傲骨,没什幺身价,有的就是一身拉皮条,调教小姐的手艺。
她靠这门手艺吃饭,又故作风雅,但许多男人吃她这一套,纷纷猜想,她虽然身在淫窟,一定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女。
只是被现实所迫,才走上了这条路。
这样的渲染,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