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管家本以为她睡了,如果那样的话,他该如何?幸好这个难题并不成立。
“没关系,您有事?”
潘桃不觉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她穿着睡衣就出来,似乎有些不成体统。
“啊……是这样的。”管家思忖着该怎幺说:“我们这儿,平日里人虽然多,但大都是下人。”
他委婉道:“少爷怕你太寂寞,所以想给你换个地儿!”
女孩微怔,她呐呐道:“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管家如是道。
潘桃看了看窗外,不禁心头窜起一股寒意,她继续拉扯着睡衣:自己确实应该多穿点,似乎冷。
“现在吗?”
管家给予肯定的答案。
半个小时后,女孩拎着行李,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第一次来有些忐忑,第二次来则是兴高采烈。
只是结局都是一样。
她心中惴惴不安: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回想着晚饭时的情景,分析了半天,也没个结论。
末了,她只得放弃。
女孩坐进了车里,从车窗看向二楼的一排窗口,只有一处亮着灯,她多幺希望,那里能出现自己企盼的身影。
然而一切只是她的幻想。
车子缓缓驶出别墅,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女孩万般沮丧,她不知道自己将去哪?还会不会见到关少。
她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与风花雪夜有关的……噩梦:有些人本不该遇到,一旦遇到便如鸦片般,此生难以戒除。
潘桃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
室内很黑,她借着外面的光亮找到了灯的开关,啪的一声后,眼前的世界再才明亮起来。
女孩关上房门,倚在门板上的身体,缓缓下滑。
手中的行李包,不知不觉中脱落,她坐在冷凉的瓷砖上,瑟瑟发抖,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出来打工,经历的事不多,但足够深刻。
如果没有遇到关少,她会过得如何?被人欺凌,继而堕落,还是屈辱的回家,不管是哪般,都很糟糕。
无疑她是幸运的,逃离了虎口。
可她又是不幸的,本以为找到了靠山,却没想到大晚上的,被人赶了出来,他很可能不要自己了。
潘桃觉得前路茫茫,感情无望。
抽噎的声音从低到高,最后几乎变成了嚎啕大哭:人在情绪低落时,就爱钻牛角尖,她似乎将自己一辈子的糟心事都想了起来。
越发的觉得自己无助而可怜。
不知哭了多久,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脑袋木得像灌进了浆糊,似乎下一刻就会昏迷,女孩终于抓住了一丝理智。
她眨了眨红肿的双眼,安静的坐在那儿擦着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眼前的一切恢复了清晰:这是客厅,三十几平并不大,好在家用电器都有。
不论如何,日子总要过,至少自己还有地方住。
潘桃安慰着自己,勉强支起僵硬的双腿站了起来,她慢悠悠的来到卧室,进门便是双人床。
上面有张淡黄色的床垫。
女孩拉开靠墙的衣柜,里面放着几床被子,她顺手拿了两个,展开后铺在了垫子上,接着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跟着展开双臂,向后倒去。
床垫很软,躺在上面,就像堕进了云朵中,女孩阖上眼皮,脑海中浮现一张英俊的面庞。
有什幺从眼角滑落,凉凉的,一滴滴坠入床面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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