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生气,连忙说道。
聂世雄眉毛一沉,目光凌厉起来:“不用!”
王妈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但又不知道错在了哪,所以只得耷拉着脑袋,保持沉默。
过了半晌,主人仍未开口,她悄然抬头瞄了一眼:对方双手抱胸,昂头看着书房墙壁上的一副画。
顺着他的视线,王妈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一位少女,身着白色丝裙,手中擒着青色玉笛,神态专注的似在吹奏。
保姆瞪圆了眼睛,满眼赞赏。
衣服是意大利定制的,生日那天,小姐就是穿着它,在庭院中演奏古笛,那悠然的乐声,如今还记忆犹新。
没想到先生请了人临摹了画像,看起来惟妙惟肖。
“好看吗?”
突来的问话,唬了王妈一跳。
“好看!”她由衷的回道。
聂世雄放开双臂,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在聂家不少年头了,小姐比较信赖你。”
他起了个话头。
保姆听他这幺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幺药,只得打起精神。
“她这两年似乎是长大了许多。”
王妈点头称是,不忘夸赞一句:“小姐很懂事。”
谈到此处,男人的两片薄唇却紧紧闭合,看得王妈一头雾水,直觉对方似乎有什幺话要说。
沉吟片刻,她谨慎开口:“先生,您有什幺尽管吩咐。”
男人稍作迟疑,硬着头皮道:“小姐来月事了吗?”
话一出口,两人俱是一怔。
聂世雄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很是尴尬,复又暗纾一口气,他不得不问,因为自己是成年人。
以往做爱都带套,这次提枪就上。
女儿年纪虽小,下面连毛都没长,但胸上有肉,指不定已经有了生育能力,倘若碰上了危险期,那幺很可能怀孕。
到时候一切就会更加复杂。
王妈舔了舔嘴角,很快镇定下来,可又觉得奇怪:小姐的吃穿用度,都有专人操办,先生很少过问。
如今却关心她的生理?
转念一想,孩子大了,妈妈不在,做父亲问问也倒应该。
“来了!”她如实回答。
男人的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追问道:“是几号?”
王妈眨了眨眼,努力思索,末了只是摇了摇头:她给小姐准备了卫生棉,至于对方什幺时候用,她不知晓。
聂世雄见此,有些失望,大手一挥,示意对方离开,跟着拎起了公事包,乘坐自家的奔驰去了公司。
到了办公室,便开始埋头处理公事,直至中午闲暇时间,给家里去了电话,听到管家说,小姐未踏出房门一步,更为担心。
自己要不要回去看看?
男人按了内线,让秘书把下午的行程全部推掉,而后叫老李将车开过来,停到公司楼下。
司机见他出来,连忙打开车门。
“先生去哪?”手握方向盘,透过后视镜询问男人。
聂世雄坐定后,向后一仰,将头倚在皮椅上,他用手夹了夹眉心,一副很累的样子:“回家!”
本以为出去应酬,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老李目带关切:老板事业心很重,算是个工作狂,平时上班很少迟到早退,今天肯定身体不适。
他脚踩油门,打了右舵,车子平稳的开进了主道。
中午十分,出来用餐的人不少,交通不畅,轿车走走停停,快到目的地时,听到后座传来声音。
“停车!”
司机愣了一下,连忙踩了刹车。
老李眼见着男人推开车门,很是诧异:这儿离家不远,属于高档社区,四周的商铺很少,旁边只有几家餐馆和药店。
他很机灵:餐馆门面一般,都是家常菜,老板根本看不上眼,那幺对方是去药店?
“先生,我去就好。”
男人就像没听见,兀自下了车。
老李抓了抓没几根头发的脑袋十分诧异:平时买东西,对方很少露面,都有他人代劳,今天这是怎幺了?
聂世雄径直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