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伤重,身体却是极好的,气息有时乱些,却并没有不稳或者消失。
一旁的易霜的情况则要好的多,毕竟救治及时,也没再受了寒,她呼吸稳健,稍有迟滞。以她的内功底子,熬过这劫并非难事。
韦韵兰本就为了攻城的战斗劳累的一夜,加之寻找苏锦,已是极其疲惫,可坚持不肯离开,黄玉只得让她躺在一旁休息,而刚一躺下,她便沉沉的睡去,显然疲劳过度,再也撑不下去了。
一时间,军帐中躺了三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寒旗与雁行掀开帷幕进到里面,见两人都睡着了,雁行便轻声说道,“玉儿,你去歇息吧,我来守着。”
黄玉摇摇头,“今夜是关键,若是伤势不发,则能保住命,还得我来看着才行,倒是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歇着!累倒了可是我的麻烦!”
寒旗没说什么,找了个胡床坐了下来,看样子也想守在这里。而雁行根本不听黄玉的劝告,也坐了下来,闭目养神的同时,也警醒着周围的一切。
寒风呼啸,帐外一弯冷月,像极了古诗中的边塞。
寒旗用铁钩拨弄着炭火盆,心不在焉,此次行动,少主受伤,他的责任最为重大,自责之情从没消减了去,现在见苏锦昏迷不醒,更加急迫,恨不得自己单枪匹马闯去京城烧了皇宫。
雁行在闭目养神,却忽地睁开了眼睛,他皱眉,他脚轻轻踢了一下黄玉,又用眼神示意。
黄玉领会了,沉声说道,“殿下恐怕熬不过今晚了,我们尽些人事吧。”
她音色尚显稚嫩,说出这样沉重的话来,不觉有些奇怪。
寒旗刚想开口,又被雁行示意不要出声。
黄玉从腰间的药囊里去了根银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手腕一翻,便向帐外射了出去。
帐外有些动静,似是有人逃走,寒旗不明就里,却也懂了他们联手做戏,并不言语。
雁行沉吟不语,一时间只听见帐中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第二天一早,一个马卒送来了饭食,并恭谨地问公主殿下与易姑娘的伤势如何了,是韦将军遣他来的。
雁行当即将他制服,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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