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水推舟的事情,苏锦不在了,苏家的当家自然就是自己,按照约定给他银子即可,至于怎么处置苏锦,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既达到了他要人的目的,又为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入账铺平了路。
这本是一笔看似顺当的生意,用六成家底换了个当家之位,可苏二少爷总觉得心底有不安,自古朝廷与商贾的关系很微妙,相依相克,若这位江王殿下一开始就是要吞并苏家,那么自己岂不是上了他的当?除掉苏锦,再嫁祸给自己,这万贯家财便唾手可得?
想了想,苏慎还是觉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苏锦不得不除,江王也不得不防。
泾州都护府。
云颜坐着喝茶,眼底的急躁却隐之不去。
皆为行伍出生,又同生共死过,周武对韦成效的为人十分信任,居然来信劝自己别对他起疑心。
这是你们的交情,与我何干?当年楚王殿下对曹和一样十分提拔,还不是遭到了这个逆贼的背叛。而韦成效常年驻守边关抵御突厥,粮草充足,兵士忠心,怎么能不让人起疑心,虽说乾帝扣了他的长子在京师,可要是真的有心造反,牺牲一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胡思乱想着,韦成效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值壮年,举止粗狂而武孔有力,留的两腮的虬髯,一身戎装,长刀在侧,韦成效笑意盈盈地说,“云颜,好久不曾见了,怎么有空闲来看俺这个老粗?”
还是和当年一样,若说周武多了些书生气,那么这人便是天生的豪气刚武,云颜看他没什么变化,脸色缓了缓,随即问道,“银子呢?可都收好了?”
韦成效脸色变了变,他打仗带兵是好手,可端是搞不来那些个权术计谋。
“都让俺藏的好好的啊,怎么,你还不放心不成?”说着搭下了脸色,声音也大了些。
“你这些日子可是在招兵买马,积蓄粮草?”云颜追问道,“那些钱到底用在什么地方了?”
见瞒不过她,韦将军一拍桌子,直说了去,“是,俺就是用你给的那些银子买了粮草武器,怎么地了?”
见他大方承认了,云颜眼中冷意陡然现了出来,“怎么?当腻了将军,想当皇帝了?”她本来这次来这泾州,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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