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真的是孩子,她专心地吃着香喷喷的馄饨。苏锦看着绣心抿着的嘴角,慢慢说,“等这阵子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派让去查查许大人的案子,或许还可以翻案也说不定。”
绣心抬起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觉得苏锦好了,可是每一次,当从她那张时常扯起不屑一顾的笑容的嘴说出令自己感动的话时,就有股暖意,由那字字句句,传到她身体里,温热了她的心。
苏锦被绣心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便转头向黄玉道,“吃完了吗?天都黑了,这样磨叽下去,你难道不想看花灯了!”提起花灯,黄玉又来了精神,三口两口把馄饨吃了个底朝天,对着苏锦和绣心笑,“走吧走吧!看花灯去!”
绣心用帕子替她擦干净嘴角,苏锦则递给了李老头一小锭银子,这让李老头犯了难,双手捧着这亮闪闪的银锭子,慢慢说道,“大爷,老头子这是小本生意,这银子实在太大,找不开啊。”苏锦挥了挥手,“不用找了,就当打赏吧。”李老头听见后连忙作揖道谢,这帕是自己卖半年馄饨也赚不来这么多钱啊,“多谢大爷!多谢夫人!多谢小姐!"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虽然湖边都是花灯的光,李老头老眼昏花,将她们三人认成了出来游玩的年轻夫妻带着女儿,此话一出,黄玉立刻笑了出来,李老头不知她是因何而笑,也附和着笑了起来。苏锦面对着这接二连三的窘境,只有无奈的叹息,一点也没有了平时的气势。绣心倒是觉得很是有趣,也捂着嘴轻笑。
黄玉趁机拉着苏锦的袖子撒娇道,“爹!我待会要去放河灯!你和娘要陪我!”随即又挨了苏锦一个爆栗。
另一边,雁行单膝跪在云颜面前,为自己的晚归而请罪。他在解决了那十一个黑衣人之后,怕后面还有追兵会追上来,便把他们的尸首绑在了马背上,又用短剑刺了马腹,让因伤受惊的马朝其他三个方向狂奔而去,自己则牵着带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马朝南边走,疾驰了三百多里才把马放开。
这么做,一是为了迷惑追兵,让他们辨不清方向,二来还可以绝了敌人用猎犬追踪的可能。此番遇到的对手着实不好对付,他不得不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没有什么比确保主人的安全更重要的。
听完雁行的叙述,云颜让他起来,“做的很好,回去休息吧,易霜给你做了粽子。”
雁行起身,但并没有退下去的意思,他还是那副恭敬的口气,“属下觉得,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说来听听看”云颜一贯对雁行的稳重与细心非常信任。
“属下完成任务,在城门打开后立刻出了京城,行了一百多里就在官道上遇到了那股追兵,不超过两个时辰的时间,属下自认做的很干净,没有留下能让他们再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就能追查到的线索,而且”雁行顿了顿,“而当晚曹和的护卫虽然与追杀属下的人服色一致,功夫却差得远了,更像是故意牺牲曹和,要引属下显出踪迹一般。”
云颜神色一敛,目光中流出了些许寒意,过了一会,她恢复了以往柔和的神色,“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易霜等了你好久,先去看看她再回房休息吧。”
雁行依言退下,云颜从小看着他们几个长大,虽说苏锦是她的心头肉,但其他的孩子也是视如己出的,成年之后,雁行接替了他师傅的位子,守护着苏家,自此,再未称呼云颜一声:云姨,也一直称自己为属下,这让云颜有些气结,可是这孩子从小便是这样的性子,一板一眼,从未逾越过什么,既然他想这样,便随他去吧,不过可能要苦了易霜,喜欢上这样性子的男子,注定要艰辛些。
雁行关上门之后,云颜这才松开了从刚才就一直紧握的右手,她和雁行想的一样,这次曹和的行踪的消息是出现得很诡异,仿佛早就有人设计好了,要引出自己的触手来一般,那嫌疑最大的,非江王李睿莫属,这样心机深重的人,真是可怕的敌人!此人不除,恐怕
月华如水,易霜拎着食盒,坐在雁行回屋必经的回廊外的石凳上。雁行一回到苏府,易霜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想到他的性子必是第一个回云姨那里复命的,所以算好了时间,在厨房的灶上热了自己包的粽子,是他喜欢吃的蛋黄馅,在这里等他。
易霜的冷淡从来都不比任何人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