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一段路,苏忠帮绣心提着热水桶到了苏锦的卧房,那里,苏忠也是不能进去的。
“辛苦了,擦擦汗”绣心把自己的帕子递给苏忠,而他只是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笑着摇摇头,马上退出了院子。
苏锦轻轻解开背后缠地几乎要勒紧皮肉里的布条,这才透了口气,虽说每天都缠,真么多年也习惯了,可每当睡前脱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有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绣心在屏风外替苏锦递过手巾,看到了她挂在屏风上的缠胸布,便问,“每天都要缠着这个东西吗?”
“是啊,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被勒死呢。”苏锦把头靠在桶边,溅出了些水花。
绣心看着屏风上苏锦瘦弱的剪影出神,她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儿家啊,“你为什么要扮成男子呢?”她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自从她得知苏锦是女子后,便在心里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苏老爷狠下心来,将自己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装扮成男子。若是知道原因,说不定就能想法子帮她了。
“要是我知道就好了”苏锦歪着头,面对着屏风外绣心的方向,“没人告诉我为什么。”
绣心心里泛起了丝丝怜惜,原来她自己都不知道理由,这么多年,当真难为她了。目光落在了屏风上挂着的裹胸布,灵机一动,顺手抽了过来看,细腻的白布,裁成条状,用的时候应该就是直接一层一层缠在胸,前。
“你等一下再出来,我去去就来。”不知不觉,绣心已经习惯称呼苏锦为“你”,偶尔冒出少爷二字时,不是当着外人的面,就是调侃的成分居多了。苏锦不知道绣心要干什么,可缠胸布被拿走,没有办法穿衣服,只能继续泡在桶里,好在水还很热,不会着了凉。
飞针走线,绣心时而拿着剪子裁开白布,时而将多余的线头剪掉,更多时候是一针一线地缝,不一会,她抖了抖手里的成果,得意的笑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苏锦看到她的缠胸布变成了一件衣服不像衣服,肚兜不像肚兜,布条不像布条的东西,顿时有些气急了,坏脾气又冒了出来。
屏风外,绣心没有理会她的大呼小叫,“试试看,带子是系在身侧的,把头套进去就成。”照着绣心说的,苏锦半信半疑地穿上了那件四不像,没想到经过绣心巧手的修改,那原本就是普通布条的缠胸布,变成了一件有些像中衣的东西,看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