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带起的大风吹的她头发散乱。月光中，她只看见沈月抬起头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眼睛里分辨不出什么情绪。
她跟她一样，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当季盈风站在甲板上的时候，沈月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她站的很笔直，好像一刻大树。鲜血顺着她的手留下来，滴在甲板上，淅淅沥沥的，汇成一条红色的小河。然而这些并不能引起季盈风的视线。她的目光顶个在沈月的肚子上，那里已经一片粘腻的猩红，染得她下半身都湿透了。
“你……你怎么受伤了？！！”季盈风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抖，她的瞳孔收缩起来，手抖的拿不住枪。
“不是总裁大人刚打的么？”沈月笑。
“快！快给她止血！快！！”季盈风觉得自己此刻就要疯了，沈月每滴下一滴血就打在她的心上！她疼！她很疼！
“都别过来。”眼见季盈风身后的医生要朝自己走过来，沈月向后退，吩咐道。
“你先让他们给你止血好补好……然后我们再说话。”季盈风刚一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抖得不像话。那简直……简直就像自己正在哭似的。
“这点血死不了人的 ，总裁大人别害怕。”沈月依旧再笑，她抬起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手，看了看，道。“总裁大人的枪法真准，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呢？”
“我……我……”
“我能理解你。”眼见季盈风已经无法说出话来，泪水横流了一脸，完全没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样。沈月温柔道，“要是我有个妹妹，你若拿枪指着她的脑袋，我说不定就不是射手，而是爆头了。”
“不是那样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季盈风觉得自己平日里再能说会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怎么也说不清楚。
“只是请总裁大人收回你那些骗人的把戏。我有时候，也会当真的。”
“沈月。我没有骗你。”季盈风朝着沈月走，走的小心，走的卑微。“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要过来！”眼见季盈风离自己越来越近，沈月吼道！
季盈风被她的吼声震在原地，她不敢多走一步，只是那样站着，看着沈月。
这样的对视让她想起自己第一天看见沈月的时候，在那个桥头，沈月的眼睛里有泪光，自己也有。月光皎洁，她被那样的眼睛迷惑。
“总裁大人，我高贵的女王殿下……”沈月的话轻轻的，类似于温软的耳语。“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