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奏折,处理没完没了的政务,有多么难受!你们有谁知道我违背着本性去玩弄权术阴谋的时候有多么痛苦!我是圣皇,却也是个囚犯你知道么?我恨透了这个身份!如果我不是什么圣皇,我当初就不必离开,留她一人承受那巨大的灾难,如今……弄得相见不得,相思成伤!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身份,我就不用每天都囚禁在这深宫高墙里,看着不愿意看得人,做着不愿意做的事……我的心里好苦哇……这许多的苦,你们又有谁知道?有谁懂得?!”飞叶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周身泛起了淡淡的银光,白玉尘哪里见过她这般模样,一时呆愣着不知干些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她把屋子里的东西砸碎弄乱……
“陛下,兵部和郁堂和大人求见。”门外是紫萦略带颤抖的声音。
“滚!”飞叶抄起一个凳子朝门口砸了过去,“叫他滚,你们都滚,谁也别来烦我!”
白玉尘吓得一个哆嗦,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平静下来的飞叶喘着粗气跪坐在了地上,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刚才看见的那首蝶恋花,眼里泛起了泪光,看着地上寂寞颤抖的身子,心里泛起心疼与苦涩,“你……究竟有怎么的过往?怎样的心伤?”
和郁堂昨夜匆匆入宫面圣却碰了个大钉子,只得早朝上把收到的密报呈了上去,原来是段天阳和戎曜同时起兵作乱,叛军气势汹汹自东、北两方朝着京都杀过来。消息一公布,朝堂上历时想起一片议论唏嘘之声,却并不见慌乱,只因为人人心知肚明,凌泽湘在位的时候就有了削藩的打算,无奈在位时间太短,又加上兰贵妃去世后她本人精神不济,也就把这事情搁置下来,如今经过近二十年的准备,朝廷早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应对削藩所带来的各种后果,如今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西、南二王,段天阳的实力在四王中算是最强的,但无论在政治或军事上都无法与朝廷抗衡,想必是见到朝廷对西、南二王的动作,忍不住放手一搏了。飞叶看罢了奏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不自量力!
因为早有准备,不出三日,出兵平乱的各项事宜便已齐备,飞叶接连忙了这几日,晚上好不容易得了空,在亮婉堂里用过晚膳,出来看见满月清辉,看见空旷厚重的宫殿楼宇,突然觉得没来由的一阵疲惫,深深吸口气,很想寻一个依靠,寻一处温暖,可看尽了这偌大的皇宫,满目尽是凄凉孤独,寂寞,始终如影随形……
凝露殿是飞叶寝宫里专供她沐浴的地方,一方汉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