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若昔被她目光里的悲凉无奈所震动,却也不知从何安慰,毕竟连自己都坚决排斥的东西,怎么能说服别人来接受呢?只能叹道:“妹妹又何苦执着,自古女子皆如此,姻缘祸福,全看造化罢了。”
“呵呵。”杨子萱淡淡一笑,“那姐姐的造化当真是羡煞旁人啦!姐姐与自家夫君伉俪情深,不知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而不得之事啊。”
柳若昔羞涩一笑,并不在意这略带酸意和调侃的话,纤手轻抬,指尖落在手腕上那红艳夺目的手链上,用红豆串成的手链,每一粒上都刻着飞叶的款款深情与深深思念,字字句句动人心弦,那是前几天飞叶叫人带回来的礼物。
“娘娘,万岁爷刚赐了东西,您移驾萱竹院谢恩吧。”萱竹院里的管事太监侯保匆匆来秉。
杨子萱道声失陪,领着一行宫女离开了。柳若昔站起来深呼吸一下,刚想迈步出亭子,脸色却不由得一沉,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只得跪下行礼,“臣妇拜见万岁。”
“哎,不必多礼。”郑延昭说着就要伸手去扶,柳若昔不着痕迹地躲过他的手,施施然站了起来。
郑延昭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回复如常,抬手撩拨了下琴弦,笑道:“柳小姐好琴艺。方才朕就听到了美妙琴音,高山连绵,流水潺潺,人间难得之佳音呐。”
“皇上过奖了。”柳若昔微微福身,“方才萱妃娘娘在此,臣妇奉命抚琴为娘娘解闷罢了。”
“呵呵,小姐何必如此生疏,还记得在灵州相遇之时,小姐一直唤我郑公子,如今这里并无他人,还是改叫故人之称吧。”
“臣妇不敢。当初是不知陛下身份才会多有冒犯,如今乃是物换星移,故人早已不在,陛下又何必执着当初呢。”
“呵呵,小姐还是与以前一样啊,淡漠冷傲,你这一说,倒是朕的不是了。”
“臣妇不敢,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郑延昭侧着头,盯着眼前永远平静无波的娇颜看了片刻,叹道:“灵州一别,再见时小姐竟已为人妇,世事无常啊。”
“陛下有所不知,林柳两家姻亲在多年前便已定下,别与不别,这‘无常’二字却无从说起。”
“哦?”郑延昭挑挑眉毛,毕竟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即便再喜欢,面对这棉中带刺的句句顶撞,也难免会动了火气。“林夫人好一口伶牙俐齿,与林庭君倒真是般配啊。前些日子,他竟然凭一人之力降服景州叛贼。得此良人,夫人定是喜不自禁吧?”
柳若昔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答道:“臣妇不敢,一切全赖皇上圣明。”
郑延昭微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