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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看似平淡的夸奖，苏亦凡笑笑并不接受：“我只熟悉几个市场，游戏恰好是其中之一。”&;/p&;
认真起来的杨冰冰还真有点职业女秘书的感觉，噼里啪啦地敲了一行字之后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p&;
苏亦凡又说道：“游戏的核心是养成，这一点毫无疑问。最重要的是，如何养成，养成之后有什么区别。”&;/p&;
“所以最终成稿大部分会变成各种养成之后的模样？”杨冰冰懂了，“你需要一个个体区别很大但又有统一风格的美工。”&;/p&;
“我们有一个默认形态。这个形态我们称之为零号。”苏亦凡画了一个大眼睛美女的简易版，对杨冰冰说道，“零号所拥有的是大家最常见的学生发型，薄牛仔裤和白恤，形象就像我们随时会在学校里交到的那种女朋友一样。”&;/p&;
杨冰冰认真听着，没有打断苏亦凡。&;/p&;
“当然随着游戏时间的不同，角色开始发生变化。有的染发，有的烫头，有的剪短了头发，也有的开始穿起了高跟鞋和超短裙。”苏亦凡说，“从四个角色，衍生出多种多样的变化。”&;/p&;
杨冰冰想象了一下变幻组合的工作量，喃喃道：“那我会不会累死啊？”&;/p&;
苏亦凡也发现自己好像想得太庞大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把模型缩减成两个？”&;/p&;
“嗯，这个构思可以保留，但是如果希望制作**游戏的话，工作量一定要考虑清楚。”杨冰冰从自己的角度给苏亦凡分析，“如果是两个角色还好办，四个角色的话，大概要画死人……这不是简单的纸娃娃系统。如果你要区分角色性格的话，就一定要有各种细节的不同，这都是大量的工作时间。”&;/p&;
“对不起，我还是估计得不太充分。”苏亦凡认真地向杨冰冰道歉，“帮我记在备注里吧，我们尽量把时间都用在更明显的细节上。”&;/p&;
杨冰冰微微一笑：“不用跟我道歉。不想压榨员工的老板不是好老板。”&;/p&;
苏亦凡觉得更不好意思了：“真请不起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真实情况……”&;/p&;
顾影用她生平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房间出来，看见儿子正跟端庄漂亮的女同学谈笑风生，又去厨房洗了水果拿过来。&;/p&;
望着顾影忙碌的背影，杨冰冰忽然说：“刚才你心乱了。”&;/p&;
苏亦凡脸色一红，低头承认道：“是的。”&;/p&;
“是因为我吗？”&;/p&;
苏亦凡犹豫了一下，依然如实承认了。&;/p&;
“是的。”&;/p&;
杨冰冰还想说什么，正走到卧室门口的顾影忽然回头，对两人笑得诡异：“你们也早点休息，别熬得太晚了。”&;/p&;
苏亦凡几乎要抓狂：“妈，我知道了！”&;/p&;
顾影转身回房，留下两个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坐着独处。&;/p&;
看顾影关上门，杨冰冰才缓缓说道：“对不起让你有了困扰……其实我刚才就发现了，你在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就像在表演给你妈妈看一样。”&;/p&;
“被你发现了。”苏亦凡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确实有点心慌。”&;/p&;
“我能理解。”杨冰冰说，“其实我今天心里也很乱。”&;/p&;
苏亦凡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他一直觉得杨冰冰表现得很平静。&;/p&;
杨冰冰淡淡说道：“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明明内心已经乱成一团，却不敢表现出来，甚至不敢诉说。但无论如何，每个人的心情总是有迹可循，只要用心观察就能猜到。”&;/p&;
“你愿意跟我说这些，是因为信任我吗？”苏亦凡其实还是不太擅长跟女生聊天。&;/p&;
“是啊。”杨冰冰放下笔记本电脑，伸了个懒腰，“我在你面前不用那么费心伪装，比较放松。这对我来说其实不是件好事。”&;/p&;
苏亦凡不知道说什么，他低头看着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