瞩目的位置上,有野心的如燕王者自会把我当成杀之而后快的第一目标
胡惟庸第一个列班恭奏道:“吾皇圣明,殿下才华出众,年少有为,仁心宅厚,文可安邦,武能定国,如此人才确实是不二之人选,实是我朝之幸,臣绝无异议”
这老家伙有一套,他是群臣之首,这么一开腔叫有意反对的人都不好说了
但是御史中丞还是跳了出来,奏道:“禀吾皇万岁,臣有下情呈禀”
朱元璋不动声色的道:“众卿不必有所顾忌,畅所欲言,涂爱卿有话直管道来”
“臣遵旨”涂节轻咳了一声,这两天他们早议好了,知道胡庸惟暗中定是和允坟有了挂勾,处处帮着他,和奸相扯破脸已是迟早的问题的,尤其最近传说了皇上有改组六部,架空中书省丞相的打算,他不怕这个没几天好光景的大奸相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音道:“皇上,臣对胡丞相所言有些不解,象文可安邦,武能定国这类的话并不是说说就做数的空话臣也不怀疑殿下的才能,但殿下文未出一策于国武未建一功于朝,这改非空谈,有甚者是殿下纵容属下秘制火器,暗中勾结怒蛟贼匪,并给他们提供大量地型战舰,这其中是否有别的图谋实难下定论,此事未查出实因之前,臣以为让殿下议政不太妥当”
他话音刚落内阁大学士吴伯宗便蹦了出来道:“皇上臣认为涂中丞所言不无道理,此事确实体大,不可不慎啊”
一时间,大学士邵质,宋讷,吴沉都跳了出来向我置疑,攻击成份很低,但仍对我不利
我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原来朝中对我不满地人居然如此之多,未经历过此现象的我都有些呆了,幸好还给我留了些时间,不然朝中一有变故,根本找不到几个支持我的人
现在除了受命于单玉茹的胡惟庸,齐泰,黄子澄之外几乎没人对我声援了
在这一刻我清楚的认识到了如果我要靠江湖的力量来争天下的话,估计要出去招兵买马了,这里太少人支持我了,最起码的一点我未和他们接触过,再就是朝中一些传言把我宣扬成了一个君快造反地殿下了
现在我真看出了朱元璋确实为我顶了不少压力
齐泰终于跳了出来为我说话:“皇上,臣不这样认为,左氏火药作坊已归了我大明所有,而沈氏船行地战舰也只是权宣之计借于怒蛟帮抗匪这家长,据臣所知,如今那些战舰全数归回了沈氏的船行,并不在怒蛟帮手中,再说了殿下的亲信奉有皇上密旨办事,一切自不质拿来朝堂上商议,均可从权处理,诸位大人难道都忘了吗?”
黄子澄也上来说话:“臣以为殿下既是储君,应可上朝参政,提早磨练,国家大事必竟繁重,千头百绪,殿下的亲信凌候爷可算是照着殿一的旨意在办事,现在重创了蒙人余孽,灭了其在我中原腹地兴建水师的野心妄想,堪称奇功一件,若此机会将怒蛟帮招安,为我朝庭效力岂非两全之举,总好过劳民伤财的连年争伐”
胡惟庸再一次出班道:“老臣以为皇上还是非常明智的,殿下确实是有非常手段和魄力地这些年来我派了不少人去争剿怒蛟帮,可其仍在洞庭湖雄峙,而殿下的此次联合为我们创下了招安的条件,既安民心,又顺民意,此举甚高呀,皇上”
双方唇舌大战中,我始终不想发言,朱元璋既决定上推我上前台自有一番说词,我自已辩解的话可能会让朱元璋看出我的漏气
果然朱元璋数次有意无意的扫了几眼后,见我没有一点动静,心中亦暗赞我的沉稳,他轻轻咳了一声,告诉众臣他要发言了,所有人果然在这刻静了下来,各退回了原位
朱元璋才缓缓地道:“众卿的意思朕都明白了,凌远山此次办事确有出格的地方,朕已和皇太孙秘议了数次了,所以决定让凌远山闭门思过一年,暂不录用,至于火器作坊和沈氏船行将在近期全数归我兵造司监管,再非个人产物,爱卿们亦不须为此担心”
好个朱元璋,居然能此为借口就这么没收我两个夫人的产业,而我除无话可说,还要为了自已不留下给众臣攻击的把柄去竭力完成这两项使命,
我不自觉地望向列班中的岳丈之一工部侍郎沈重孝,露出一丝苦笑,他却不露任何情绪反应
果然是久历朝战的风雨的大将,能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