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禁泛起一抹不屑,亦或者怜悯。
陈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直至此时,才伸手拍了拍肖杩的肩膀,然后看向羽澈,耸肩道:“你看,因为你一句话,就惹出这么多事端。”
羽澈女帝也耸了耸肩:“我会补偿他的。”
两人这般作态,看得附近不少人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们和肖杩之间的关系。
尤其那孟元庆,连忙笑着开口道:“这位姑娘不必如此,肖杩这小子原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说的话可半点没有假,又有什么可补偿的?”
羽澈女帝淡然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言,抬步朝山门前行去。
虽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却令得孟元庆心中莫名其妙泛起一抹寒流,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神魂悸动不安,整个人脸色都骤然煞白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孟元庆心中骇然,刚才那一刹那,他直似陷入一片无垠深渊中,差点沉沦,失去自己神智!
他像张嘴惊呼,竟是发现自己竟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整个身躯都宛如被禁锢,再无法挪动一寸,宛如化身一座泥塑石像!
这一切,只有他自己清楚,附近那些侍卫、扈从竟是浑然没有察觉到。
这让孟元庆心中愈发恐惧,那女人……究竟是谁!?
……
“去告诉你家太上长老流涯子,说有故人来访。”
山门前,有两名灵玑神宗的弟子在守卫,听到羽澈女帝的话,两人登时愣住。
这女人好大的口气,竟敢自称是太上长老的故人!
“哈哈,之前来了一位灵玑神宗宗主的远房亲戚,如今又来一个流涯子前辈的故人。”
“哼,现在的人啊,为了拜入灵玑神宗,就如此不择手段了?居然敢冒充流涯子前辈的故人,简直是胆大包天!”
“没想到,这位姑娘看起来气质如此不俗,可说起话来可真够荒谬不堪的。”
附近其他人听到羽澈女帝的话,也都怔了怔,旋即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一脸的揶揄和戏谑。
之前,就有人打着灵玑神宗宗主、长老亲人、朋友、故旧的旗号,企图趁机混入灵玑神宗,可最终被揭穿,被驱逐出了这山门前。
没曾想,如今竟又来了一个冒充者,甚至居然跟流涯子前辈攀起了关系!
流涯子是谁?
那可是灵玑神宗的太上长老,拥有着祖神巅峰境的老古董!早已不知多少年未曾出现世间。
而羽澈女帝青衣白裙,头戴羽冠,面遮黑纱,气质虽淡然淑静,可却显得太过低调和神秘,令人很难把她和一尊帝君联系起来。
在这等情况下,谁会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虽然如此,那守卫山门的灵玑神宗弟子还是颇为礼貌地拱了拱手,道:“抱歉,我家太上长老多年前便已闭关,不问世事。”
“没想到,连你也吃了闭门羹。”
陈汐走上前,听到周围的议论,让他也觉得有些可笑。
“看来,这一切都怪我太有礼貌了。”
羽澈女帝清眸中泛起一抹无奈,的确,以她的身份,走到哪里根本不必通报,早就有人恭恭敬敬迎驾上前,哪曾会出现这等事情?
当然,这一切也是因为她如今易装改容,有意在掩饰自己身份,才会造成这样的处境来。
“喂,我说两位,还是安心在此等候吧,再冒充下去,可是会被驱逐滚蛋的!”
有人幸灾乐祸地叫嚷了一声。
羽澈女帝清眸一寒。
正在此时,忽然一声威严大喝从山门中响起:“谁人在此喧哗?成何体统!”
伴随声音,一名蟒袍玉带,面容冷峻的中年身影倏然浮现在山门前,眸子如冷电般,扫视全场。
一下子,全场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启禀三长老……”山门前一名弟子连忙上前,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哦?”
听闻居然有人敢冒充太上长老流涯子的故人,那威严中年脸色一沉,眸子如刀似的,扫视向羽澈女帝。
附近众人见此,心中皆都不禁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