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气息。
这两人自从七天前抵达落凤仙城之后,每天早晨天还未亮,就会等候于此,夜幕降临时,就会返回离开。
后来秦钟才打听到,对方居然是要来拜访仙君大人!
这怎么可能?
蔺浩仙君乃是一洲主宰,又岂是谁相见就能见的?
当然,秦钟也很清楚,这些日子蔺浩仙君的确不在仙君府,乃是前往某一处仙山中拜访一位老友去了,也是今日午时方才返回。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仙君大人一定就得接见对方了,甚至秦钟都怀疑,对方即便天天等候于此,即便态度再诚恳,也根本不可能如愿以偿了。
因为还是那句话,这是仙君府,而蔺浩仙君更是东澹仙洲的主宰人物,这一切都注定不是谁都能够见到他的。
摇了摇,秦钟不再理会那一男一女二人,抬脚朝仙君府大门一侧的一个小门中行去。
相较而言,那座千丈高的府门实在太巍峨高大,且其上密布着重重禁制,代表着仙君府的尊威,非有极为重要的贵客来访,或者有重大意义的事情要宣布,寻常也是不会开启。
而那一道小门,便是像秦钟这样的统领人物进出仙君府的唯一路径。
不过就在秦钟一只脚刚迈入那小门中,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神色有些愕然,因为他听到了一段极为匪夷所思的对话。
“堂兄,既然是找对方算账,还讲什么礼节啊,这都过去多少天了,那家伙明显没把咱们放在眼中,故意避而不见。”
“灵胧你也清楚,先礼后兵一直是我的行事之道,自幼至今便是如此,无论敌友同样如此,杀人很简单,但要堂堂正正的杀人,方不负一身所学。”
“好了好了,我就问你,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忙了,在这样傻乎乎站着,我可不跟你回去了,难道你没听说吗,今天中午时,那家伙已经回来了!”
“这的确有些过分了……罢了,既然不愿见我们,那就不见也罢!”
“堂兄,你终于决定动手了?快,先劈了这仙府大门,我早看它不顺眼了。”
“如你所愿。”
正是听到这,才让秦钟停下了脚步,也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对方不是来拜访仙君大人的,而是来找茬的!甚至……此时还要劈了仙君府的大门!
荒谬!
难道这一男一女疯了吗?
秦钟都差点以为自己耳朵聋了,当即扭头,正打算呵斥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顿,但他刚转过头,视野就被一道剑气所充斥,再也看不到其他一切。
这是怎样的一道剑气?
宛如从地平线上跃起的一轮骄阳,撕破黑暗,光照天下,因无双而夺目!充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凛然气势,堂堂正正,浩浩荡荡,夺尽天地万物光彩,乾坤之间,仿似仅剩下了这一道剑气。
这一刹那,秦钟几欲肝胆俱裂,浑身每一寸毛孔都似要炸开。
轰!
一剑落,那足有千丈高,布满了重重禁制的府门,被一剑破开,轰然倒塌,狂暴的气流扩散,将千里方圆的地面、建筑系数摧垮、崩碎、齑粉。
当秦钟回过神时,整个人已是披头散发,脸色刷白,浑身衣衫尽碎,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了一道道血痕,模样凄惨无比。
可心中的震骇却令他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他只是看见,那衣冠胜雪的年轻人,居然真的一剑劈碎了仙君府的大门!
这……怎么可能?
秦钟失魂落魄。
“谁!”
“大胆!竟敢擅闯我仙君府!”
“何方狂徒,简直不知死活!”
仙君府中躁动,一阵阵怒喝从四面八方传来,与此同时,一道道可怖的气息,倏然直冲苍穹。
“这一剑,是为我堂妹所斩,既然蔺浩仙君你不愿见我,我木君临亦不愿再在此停留片刻,三天之内,若你不亲自前来未央仙洲木氏族前赎罪,此前所受种种,当以百倍奉还!”
一道清越如龙吟般的声音,震碎苍穹云层,隆隆震荡于仙君府之上,声音平静淡然,却透着一股烙印在骨子中的骄傲。
声音刚落,原本躁动起来的仙君府,一下子陷入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