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宪看到那人出去了,又笑道:“看样子,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人暗中与昭王做对,昭王雪上加霜,恐怕计划有变。”
“你说会是谁?”江微阳眼底闪烁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问。
“这个我却猜不出来了,不过平日里昭王对江淮一带的官员甚是拢络,应该没有多少仇家。”周宪也想不出来是谁。
“这个放火的人却有意思,想做什么呢?”江微阳在心里暗暗想说,不由又问了一句:“只要不是庄子上的人,我就放心了。”
“管他是谁也不会是庄子上的人,庄子上的人根本进不了王府内院。”周宪知道江微阳在担心什么,他劝了一句又道:“不管是什么人,都与我们粮帮是有好处的。”
“你也有些糊涂了,我们要坐山观虎斗的,两虎势力相当看着才有些意思,如今一虎已经被我们伤了,又加一道伤,恐怕只凭江南大营的那几员武将倒闹不出什么大动静了。”江微阳听了周宪的话却摇了摇头,这放火的是什么人,确实值得想一想了。
“少主不必想那么多,管他都谁与谁斗,与我粮帮有何干系,我们卖力气挣口中饭吃,您中了昭王的暗算,算是咱们栽了一个跟头,这昭王无论如何也不能好了的。”周宪又道。
江微阳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说:“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了。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必来打扰我,你自己看着办。”
周宪毕竟是一个男人,平常也没怎么照顾过人,听到江微阳的话才去看他的脸色,一看之下才是一惊,说了这半天的话,他脸色白得不成样子了。他马上退了出去,看样子少主的身体没个把月是养不回来的。
贺随兰看到暗香手里的玉佩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一时九转八转,心道:小姑奶奶,你总算有了点信儿了。若是再找不到你,皇上下回估计就直接扒了我的皮。
贺随兰离开了锦江城,却在距离锦江不远的铜山落了脚。
这铜山县的县令倒是个硬骨头,昭王反了他是淮南第一个贴出告示声讨昭王的,贺随兰事先做好一准备,所以出了锦江,直奔铜山而来。
他在铜山县把御史的架子摆得足足的,不想这样竟然引来了几位誓死效忠皇上的,贺随兰心里暗赞:还好有几位明白的。
其实明眼人看得出来,昭王虽然在淮南势力大了些,但天下岂只有一个淮南吗?何况梁国的大部精兵都在淮北靠近西凉山一带,三个江南大营岂是整个西凉山兵营的对手?!
不过这些人久在淮南,天天泡在温香软玉里,骨头泡软了,眼睛难免有些花了。
不过贺随兰不敢再耽误
,把亦和接回来才是正事,忙备齐了人马亲自赶往过云庄,谁知到了过云庄却扑了个空,总管江海只说过云庄只有一位少奶奶,并无其她女子,少奶奶也于两日前离开了庄子去寻视农庄子。
贺随兰本不相信,但看到暗去探看的侍卫刚后面赶了上来向他微微摇了摇头,只得做罢。弄丢皇妃的事情,他也不敢声张,只得回去。
亦和离开过云庄也事出突然,因为粮帮传来消息,白斑虫灾再次扩大了。
她明记得上次的药是试过几亩地的,效果非常好,如今怎么突然又不行了,心里担心着那几千亩田地情况,命人套了马车直接赶到农庄去了。
曹叔正在田里忙活着,看到亦和突然出现在眼彰,犹如做梦一般,他忙施了一个礼问:“少夫人怎么来了?这大毒的日头晒坏了怎么办?”
“听说那药治不住这白斑虫,我心里一急就来了。天天在庄子里,也闷得很。”亦和说罢弯下腰去探看面前的庄稼。
曹叔与曹青是本家,自幼跟在曹青眼面的时候不少,是以得了一些传授,所以对于寻常虫害,配个药防治一下手到擒来。但是这次的白斑虫却并不一般,这次与往年的并不一样,似乎很顽固,下了那么重的药还是没有治住,受害面积却有继续蔓延的势头,只得日日守在地里。
“少夫人,现在形势这么乱,你要少在外面走动,若是出了什么差子,少主非得扒了下人的皮不可。”曹叔想想她一辆车几个随从赶了两天的路,后怕得很。
“这会都到了,你担心什么,我又不是那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