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便宜行事。”那人又道。
贺随兰再次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便宜行事!这算什么命令。不过他还是拧着眉头想了良久,坐下与了一封信交给那人道:“这封信万分重要,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人应了一声,将信塞到怀里借着月色离开了这个别院。昭王府守备虽然极其森严,但是对于大内高手来说,躲开护卫与巡逻的卫队,倒也不是多难的事。
贺随兰这五天里,收到了他派出去暗访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他自己又在昭王府探查到一些昭王要蓄意谋反的证据,现在缺的就是他造反的事实了。如今看了皇上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刻意要保全他的意思。
昭王与当今皇上的关系不非一般的兄弟,应该来说昭王于皇上是有过一次救命之恩的,如今皇上似乎把这些都放下了。
贺随兰沉思了一会儿,心下定了主意,便立起身来,缓步走到外面,命人牵来一匹快马向城外而去,他身后跟着一队护卫,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王府家将看到了忙去禀告昭王。
昭王正在书房里议事,听到禀报一拧眉问:“可曾说过什么?”
那人如实回答:“没有,小的一路跟着,御史大人只说要人备马便走了,小的并没有听到其它的话。”
“命人悄悄跟着,不要惊动,有什么动静速回来禀告。”昭王吩咐道。那人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凌无衣示意伺候的人都退下,他上前一步郑重道:“王爷,贺随兰来了这么久,难不成是查出了什么?”
“不管他查出什么,都与事无补了。”昭王将手中的一卷书往桌子上一搁继续道:“粮帮到底怎么样?若是那个江微阳不听话了,你可物色好我们自己的人去接替?”
“江微阳那边是不太好办,他似乎是个情种,不肯将那个女人送过来。”凌无衣道。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若不是因为皇上当年横刀夺爱,江微阳能如此死心踏地为我们做事么?”昭王不以为然道。
凌无衣
脸色一变,迅速变回正常,他微微一笑道:“想必王爷早有对策,无衣倒是多虑了。”
“这几天你去江南大营盯着。”程沐宇道,“若贺随兰一有动静,马上动手,决不能让他回到江北与程沐霄汇合,将来起事之时,多一个贺随兰就多几分难度。”
“是。”凌无衣应了一声。
他跟在程沐宇身边有五六年的时候,自认为对这个王爷十分了解,今日听了这一番话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程沐宇恐怖在背着自己的地方,还有一套更周密的计划。
贺随兰便服轻装,只带十几位侍从直奔淮河河堤。他已经接到确切消息说,淮河河堤除去锦江城外一段,其它的地方都表面看似用石块堆彻,实际里边只是一些稻草与泥土混装的底基,别说发大水,就是一场大雨也能把河堤冲塌。
贺随兰今天去的目的有两个,一查看情况是否属实,二给昭王府的人一个错觉,自己就是想从这上面找出毛病来。
昭王的人马跟在身后,他早就知道,于是事情做得越发张扬。他跳下马,走到正在修建的河堤里,皱着眉看着那一堆堆的材料,怒问:“这是什么?”有人笑着走过来,在他肩头猛推一把道:“河防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侍卫有一个要冲上去教训此人,被贺随兰一手拦住,他平和地道:“我是闲杂人等吗?”说着拿出令牌,那人侧着头看了半天,嘴里嘟嚷道:“什么破牌子,老子不认识!”
说着命人上前驱赶贺随兰等人,贺随兰心里又气又笑,沉声吩咐道:“不认识就好好教教他们。”
众侍卫只等这句话,听到命令身形迅速扑了上去,不多大会儿的功夫,已经将人打倒了一片。
“你们哪个是头?”贺随兰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看着被绑起来的那胖子问。
“老子就是。”那人还是不服,继续横道。
“叫什么名字?”贺随兰轻呵一声问。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爷我叫赵多福。”胖子继续答道。
“多福,你若是胡说一个字,就只能自求多福了!”贺随兰脸色一冷,命人将那些胡乱装了筑堤材料的麻袋拿过来继续问:“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