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失神的眼睛怔怔地看我,许久以后眸子才慢慢聚焦,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我,便紧紧地攥了我的袖子,嘴一扁,竟是个要哭的形容。
我很不解,手忙脚乱地去摸了他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他把头摇得飞快,伸了手指着门内,脸上现出害怕的表情来,“里面……可……可怕……的人……”
可怕的人?唷嗬,是哪家不长眼的小毛贼,作乱作到本寨主的府上了;而且,居然还有胆留到本寨主回来?
我磨了磨牙,对郑好道:“别害怕小好,告诉我,是抢匪么?他们几个人?”
他愣了愣,迟疑道:“两……两个人,不是……不是抢匪,是……是流……流氓,但……但是他……他们说是……是……公子的……朋……朋友……”
两个人,我的朋友,流氓?
哎哟,天杀的流氓许子期!
我收了扇子,强自安抚下额上突突乱跳的青筋,盯着郑好的眼睛问他:“是不是有个高高大大一脸坏笑的?他怎么你了?摸你脸还是掐你腰了?”
郑好一张白净的小脸就憋得通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涌上点水汽来。
我攥了扇子气急败坏地入府去,天杀的许子期,才刚刚到我府上,居然对着我的总管,摸脸掐腰的全干了!
郑好在后面委委屈屈期期艾艾地跟着。
刚到那正厅门口,便听见许子期那厮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是颇带点讨好的,“阿尘,阿尘,子颂这房子真不错,什么时候咱们也下山找个好宅子过安生日子。”
我一拉郑好,静悄悄地停了脚步。
易尘不出意料地没有做声,徒留许子期那家伙在那里左一个“阿尘”右一个“阿尘”地聒噪。
最后大抵是实在没法子了,那家伙终于低了嗓音道:“阿尘,我错了,那总管长得白白净净的,我一时忘形就没管住自己的手,再没下次了,我保证!阿尘,你说句话啊!”
我便抓准时机迈进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