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嘬了口茶在嘴里,被他这句话说得卡在了嗓子眼,烫得我龇牙咧嘴。“哪里又会姐妹反目了,我看那长公主是个高贵冷淡的性子,怎会把个男子放在眼里?”
管家摇了摇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兄弟阋墙,姐妹反目……”
我哭笑不得。
如果那民间说法是真的,倒也真是个狗血的剧情。难道说公主这次微服出游,就是疗这情伤来了?心中假想起公主为情所困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气闷,于是一抬手把杯茶都泼在了地上,道:“依我看,这赵奕疏也是个俗人,就长公主那相貌,那气度,我还就不信能被什么第一美人比下去?小丫头片子……”
管家半晌没出声,我想他是不是感叹得太过出神,回头望时,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却是公主半倚半靠在我那躺椅的扶手上,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在子颂心里,我是个什么相貌?什么气度?”
我手一抖,往杯子里添的茶尽数泼在了衣襟上。
第六章
公主太高深,而我太浅薄。
于是我不再费心去想公主是为了什么说出让我当驸马的话来,背后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感纠结,因为或许公主不过只是在逗着我玩儿,让我寝食难安几天以报山寨被掳之仇。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公主当真我爹也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想通了这一层,我便如焕然新生般,由内而外透着一个舒坦。不过即便如此,每日里起居进出,我还是小心地避开公主所住的别院,生怕一不小心又勾起她消遣戏弄的兴致。那天她斜靠躺椅挑眉问话的表情还历历在目,让我再次确认了一个事实:此女乃妖孽,不能取之,只能避之。
此后一连数日,我当真没有再见到过公主。这让我成功克服内心的忐忑,在某一天醒来后的清晨,终于有了推窗赏春光的心情。
或许因为我骨子里实在算不上一个风雅之人的缘故,偶尔心血来潮想要附庸一把风雅时,便总会有什么出现使这风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