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已经是模模糊糊了,记不清楚。可是洞房内,挑起喜帕那一刻,凌欣云双眸温柔,楚楚动人,至今想起,仍叫她心动不已。
凌欣云的思绪也回到成亲那天,她还清楚地记得,玉觞为自己挑起喜帕的瞬间,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庞,让她心生悸动。
拜过天地,新娘子被领进洞房,柯宸一一向宾客们敬酒,整个大堂内杯觥交错,满是道贺之声。
玉觞与凌欣云,还有蓝珂围桌而坐,与前来敬酒的柯宸对饮了数杯。
“玉兄,你这手怎么了?”柯宸指了指玉觞缠着纱布的右手问道。
“哦,不小心弄伤了,一点皮肉伤,不碍事,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不提别的事。”玉觞在自己杯中斟满酒。
“好,来,干!”柯宸与她举杯相碰,仰头喝下,“玉兄,师妹,我先失陪一下。”说完,转身同其他宾客敬酒。
玉觞默默地坐下,见身旁的凌欣云脸颊微红,似有一丝醉意,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轻轻按住她欲举杯的手,柔柔地说道,“欣云,酒伤身,别喝太多了。”
“我没事。”凌欣云拿开她的手,一杯饮尽。
欣云,你是在乎柯宸的婚事吗!? 也许,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玉觞顿时嫉火中烧,紧握着拳头,但是表情漠然。她木然地站起身来,吩咐蓝珂小心看着凌欣云,便自己孤身走出大堂,一路徘徊到了大堂之后的一个宽敞的庭院内。
此时,柯宸已经被推进了洞房,大堂内只剩下道贺的宾客,也有一些随后便尽兴地离去。
玉觞坐在庭院内一张石桌旁,手肘撑着桌面,闭着双眼,左手拇指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方才几杯酒下肚,再加上几日来积起的愁绪,让她的头微微泛疼。
杀气!
涉足江湖多年,已让玉觞养成了这种敏锐的察觉能力。
她双眼一睁,身体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坐姿,双耳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阁下勿需藏头露尾,请出来吧。”听到身后微不人知的一丝动静,玉觞警觉地站了起来。
一个呼跃而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紧接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背朝着玉觞稳稳地落下。
“呵呵呵!玉兄竟有如此的闲情雅兴,在这庭院内赏月?”红色的身影缓缓地转过身来。
眼前的一幕让玉觞蹙起眉尖。
她清楚地看着仍是一身红绸新郎礼服的柯宸站在她面前正对着她,带着阴冷的笑意,与以往的柯宸判若两人。
“柯兄现在不应该在这儿吧。”玉觞转而扬起浅笑,慵懒地说道,“柯兄上次在树林中不辞而别,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
柯宸眼里闪过惊讶的神色,随即,轻哼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人便是我的?”
“其实当日我便觉得那黑衣人的刀法很是眼熟,也有些疑惑,但就是理不出头绪,直到前些天,我才想起欣云的剑法与那人的刀法甚为相似。可是在凌家的时候,我是见你持剑,并非持刀。你和欣云的同门师兄妹,师承同一人。所以,我整理出一个可能,那便是,你将剑法心得用于刀法上!”玉觞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其实,对于这个结论,我还是有很大的疑惑,但是,如今你站在这,我想,谜底也该揭晓了吧。你!就是那个黑衣蒙面人。”
(二十一)
“玉庄主不愧是江湖上的一大传奇。”柯宸冷冷地笑了笑,声音幽魅如鬼,“没错!我就是那晚的黑衣蒙面人。”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现在手里拿的并非剑,而是当日那把长刀。”玉觞盯着他手中攥着的剑鞘身。
柯宸半眯了一下眼睛,举起手中的兵器,从一副长剑鞘里拔出一把长刀,刀锋的光芒同他的笑一样阴邃。
“这一次,我这刀锋可不会只落在你的手背。”柯宸左脚在地上划过一道弧线,向旁分开半步,刀尖点地。
玉觞浅笑不语,左手反手从腰带中抽出薄剑来,食指一弹,薄剑正握在手,剑尖点地。
“叮!”一瞬间,刀剑与地面相擦,迸射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花,随即刀剑相击。
两人同时借力往后退出一步,继而迎面相击。
玉觞的剑法轻盈悠闲,流利果断,加上飘